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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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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一会，慢慢将目光移向窗外。

从这里只能看到成片的云团，哈尼雅的宫殿本就在最外层，这里又并不向着另一座宫殿。

他注视云团的目光让我有一瞬间有些恍惚。

他到底是哈尼雅还是路西法？

会不会我原本的方向是错的，他其实就是真正的路西法，因为某种巧合来到这里，然后被耶和华临时安排了这个位置？

我没有真正的路西法的概念，只能大致拼凑、猜测他的模样，而我拼凑的结果像极了哈尼雅。

只是因为记忆么？只凭记忆能做到这些么？

哈尼雅用一只手的手背托住自己的颌骨，他的目光凝固在云层尽头，那里除了风没有任何东西。

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眼里露出温和的笑意。

&ldo;神很喜欢路西法。

&rdo;他轻声说，&ldo;他们之间有一种气场，其他任何人都无法插足。

神看着路西法的时候……像在看珍宝，比整个世界都重要的光，万千星河是他缀于路西法发间的宝石，三界众生是他送给他爱人的宠物……&rdo;

&ldo;可是路西法以为神爱这个世界。

&rdo;

&ldo;神怎么会爱这个世界呢‐‐如果不是因为路西法爱这个世界？&rdo;

&ldo;他知道自己和三界的任何一个生命不同……可他为什么就想不到，他和整个三界所有生灵加起来相比，也是不同的呢？&rdo;

&ldo;傲慢？如果他真的傲慢就好了……如果他真的，把自己与神相比就好了。

&rdo;

&ldo;那，&rdo;我被他带得同样小声问，&ldo;神为什么要路西法堕天呢？&rdo;

&ldo;神怎么会需要呢。

对神而言，天堂地狱也不过就是一间一厅两卧的房子里两间卧室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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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神……需要路西法怎样？&rdo;

他回过头，微皱着眉，眼里闪烁着隐约的光。

他像要暗示我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ldo;……你的记忆真的只到路西法堕天吗？&rdo;

&ldo;啊，因为另一些事情，对你而言是&lso;未来&rso;了。

&rdo;他轻巧地回答，&ldo;路西法在地狱聚集恶魔冲上天堂，却在第二重天与恶魔起冲突而撤军；那之后玛门为他修筑潘地曼尼南，将地狱最深处的一切拱手奉上‐‐明亮之星，早晨之子？算了吧，三界没有一个词语配形容他，如果说有哪个词是为他量身打造的‐‐是&lso;奇迹&rso;吧，神都不可能复制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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