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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殷知山喊了一嗓子,“这小子可真有意思,每次都气鼓鼓的来,每天还要来。”
殷澈就听他小叔轻笑了声,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欢愉,“小叔这里来客人了,就不和你说了,带我向小澄问好,挂了。”
电话挂的利索。
偌大的别墅里瞬间没了声响,兴师问罪不成的殷澈,脸这么会儿的功夫又气白了。
蔺澄蹬蹬蹬跑了回去,把箱子抱了起来,“澈哥你别生气,我这就把东西扔了!”
一分钟都不多耽搁的跑了出去,不让这些东西碍澈哥的眼。
这次殷叔和小叔实在是过分了,澈哥可是个男人,再说了他怎么能允许这些东西碰到澈哥。
澈哥有他就够了。
等一下得想办法让澈哥找回自信心!
等他回来,殷澈已经不在楼下了。
他给殷澈泡了杯热茶,又回到自己房间找了几件t恤,这才敲开殷澈的房门。
人没在屋内,正站在阳台上抽着烟,双臂搭在栏杆上,弯着腰,肩胛骨的轮廓就凸显了出来。
蔺澄看着心疼,这么脆弱一人,殷叔老气他干嘛。
把衣服放下后端着茶,走了过去,“澈哥,我把东西都扔了。”
殷澈向上吐出嘴里的烟,额前的刘海也被吹了起来,“嗯,刚才我不是在对你发火,你别往心里去。”
“我不会和澈哥生气的,澈哥也不要生气,澈哥不需要那些东西,我知道的。”
“咳咳”
殷澈瞬间不抑郁了,呛的咳弯了腰,蔺澄连忙给他拍了拍。
殷澈看了眼蔺澄,那晚就像是个禁忌,对方也乖从来没有提起过,可他总是会时不时的想起那张沾着血的纸。
狠狠吸了口烟,他也该面对了,“小澄,我有我有在那件事情上给你留下不好的印象吗?那一晚?”
散出的烟雾隔绝着两人的视线,瞧不大真切。
蔺澄端着茶杯的手一紧,澈哥居然会提起这茬,澈哥难道不觉得害羞了吗?
一时紧张,把给殷澈准备的茶水喝了,脑袋里盘算着说法。
殷澈也不催他,这种事的确要做好心理准备才可能说的出口,是他唐突了。
“你要是不想谈就当我没问好了,不早了,回去睡觉吧。”
烧长的烟灰掉落下去,在他的手指上残留了一点。
蔺澄咽下嘴里的茶水,装作害羞的样子不去看他,“没有什么不好的印象,挺舒服的。”
最后三个字,声若蚊蝇,要不是两人离的近,殷澈都不一定能听见。
手里的烟头倏的掉了下去。
殷澈整个人傻住。
刚才蔺澄说了什么?镜片下的瞳孔剧烈晃动着,饶是他一向认为自己定力十足,此时此刻也无法镇定自如。
蔺澄乖巧的捧着水杯,状似回忆,“那晚澈哥虽然喝醉了,但是澈哥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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