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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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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淑喝了口参茶，略带一丝苦涩的茶润入喉咙，五脏六腑才有些敷贴，只是嘴唇上仍旧火辣辣一片。

春晓上前，将手中捧着的所有东西放在季淑旁边桌子上，说道：&ldo;听奶奶的吩咐，我们只说奶奶的物件少了，就去搜这些丫鬟们的箱子，其他的倒没什么，只是在慧儿的箱子里搜出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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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儿垂眸看去，见盘子里放着几样物件，其中几两散碎银子，凑起来大概有三四两，一副翠玉耳环，一支翘头银钗，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串圆润且大颗的珍珠，看起来就价值不菲，不由暗惊。

季淑伸手拨弄了一下，笑道：&ldo;这东西可值钱了，哪里来的？&rdo;慧儿不答应，旁边一个婆子打了她一下，道：&ldo;奶奶问你话呢，你还不说？&rdo;

慧儿哭道：&ldo;奶奶饶命，这是……这是我捡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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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晓脆生生说道：&ldo;慧儿，你别在奶奶跟前弄鬼了！

捡来的？丢了这么贵重的东西，没理由府中都没人出声的，怎么又偏生你这么好运，我们这么多人都捡不到这东西？&rdo;

慧儿不敢说话。

季淑终于开口，说道：&ldo;慧儿，你可知道，我现在的心情非常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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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说的很慢，可是字字却掷地有声一般，慧儿肩头乱抖，涕泪交加。

季淑道：&ldo;方才在你来之前，晚唱差点儿就死在这里，你知道吧？暮归如今还锁在柴房里呢，慧儿，不如你说说，你想落个什么样儿的下场？正好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想找个人泄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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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不全是假话，方才被上官直那一遭，季淑至今都有一种想杀人的恨意压在心中。

慧儿撑不住，向前一伏，颤声道：&ldo;奴婢不敢，奶奶想问什么，奴婢一定都会实话实说，只求奶奶念我一时糊涂，饶了我这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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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淑道：&ldo;背叛我的人，就好像会咬人的蛇，留在我身边难道还要等再被咬一口么？只是，若是你肯实话实说，我也不至于就打死了你，对不对？听说你家里还有个老母亲要伺候，有个年幼的弟弟要照料，我也不想让你娘白发人送黑发人，让你家弟弟没人照料，何况，你犯得也不是什么要命的大错，只要你把实话说清楚，我可以做主，给你网开一面，慧儿，我这话说的实在吧，你也拿出点诚意来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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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儿松了口气，眼圈儿红红地，磕头说道：&ldo;奶奶圣明，奶奶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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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淑抬眼，道：&ldo;那你还不快说？&rdo;

慧儿垂头，落泪说道：&ldo;奶奶既然知道的这般清楚，奴婢、奴婢不敢再隐瞒奶奶，这……这珍珠，是棠木院里头的玉扣姐姐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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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淑问道：&ldo;她无缘无故，给你这个做什么？&rdo;慧儿说道：&ldo;其实，玉扣姐姐一直都吩咐我留心大奶奶这边……一旦有什么事，就让我去告诉玉扣姐姐，偶尔就会赏我些东西，……这些都是她给我的，前日子我看到奶奶屋里的晚唱带了东西藏在屋里，我就跟玉扣姐姐说了，她让我看看是什么，我不认得，就偷偷拿了给她看，然后她就还回来了，又给了我这串珠子，不让我把事情声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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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深磕了个头，又道：&ldo;我做错了事，也没什么可辩解的，我知道奶奶的性子，怕是容不下我，只求奶奶一件事，这里头的银子，有我攒了的二两，‐‐不是她们给的，还没来得及送回家，我娘病了，我弟弟又不能自立，我不能不管……&rdo;说到这里，便抬手，拧眉忍着哭声，泪却流个不停。

季淑望着慧儿，片刻说道：&ldo;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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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桃花：杖藜徐步立芳洲

暮归既然下药，自然要算定药性发作了好行事。

因此上官直总不会三两分钟就会离开，必定会在此处盘桓一阵子，如莲三爷所说，服下那药，就会&ldo;虚火上升&rdo;，若真个意乱情迷，也是在暮归这里，怎么这里反倒没事……人又跑到棠木院倩姨娘那里那么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