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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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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淑道：&ldo;太太别急，到底是出了何事？我才从娘家回来就被太太叫来，还一头雾水呢。

&rdo;大太太道：&ldo;你一头雾水，我还心里有苦说不出呢，你说，你为何要指使人去暗害子正？&rdo;

季淑问道：&ldo;我指使人……害他？&rdo;大太太道：&ldo;你还不认？晚唱是你屋里的人，你可不能不认罢？这是从她屋子里头搜出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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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太手中丢下一物，扔在桌上，季淑低头看去，却见是个黄色纸包，打开来看，竟是团不知是何物的粉末，季淑问道：&ldo;这是什么东西？&rdo;

大太太说道：&ldo;你果真不认得？&rdo;季淑摇头。

大太太说道：&ldo;这种东西唤作&lso;回春散&rso;，这个你总该听说过罢？&rdo;

季淑笑道：&ldo;怎么在太太眼里，我竟是个万事通不成？我只听过&lso;回春堂&rso;&lso;大地回春&rso;，&lso;回春散&rso;又是何物？难道……&rdo;

她忽地想到一个可能性。

大太太脸上露出一丝厌色，道：&ldo;你若真不知，我就谢天谢地了。

先前，我听棠木院的丫鬟嘀嘀咕咕，说些很不好听的话，我疑心，就把苏姨娘叫来问了几句，没想到，我一番逼问之下，她支支吾吾地说子正同她行房之时……竟然不能了，我几乎以为她用了什么手段，没一顿打死她！

没想到她却说，子正在到她屋之前，便在你屋内坐过，当时是晚唱递了茶过去……我越发动了疑心，就叫人把晚唱叫来，问了几句，没想到那丫鬟不经吓，三两句就泄了底，叫两个婆子秘密的到她屋里一搜，就把这东西搜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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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淑目瞪口呆。

大太太冷笑道：&ldo;你既然说你不认得此物，又不知道此事，难道晚唱一个小小丫鬟，人事不知的，还能自己凭空得了来？何况，她已经招认是你给的了，等子正过去的时候就下在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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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淑脑中嗡嗡地叫，想了想，说道：&ldo;等等，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我指使晚唱，这东西既然是回春散，自然是助兴之用，难道我想让子正跟别的女人……&rdo;

大太太道：&ldo;谁知道……或许是你看苏姨娘得宠，想扶自己屋内的丫鬟上来，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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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淑心头一动，说道：&ldo;太太，你真高看了我，被你这么一说，我简直也觉得此事是我做梦时候吩咐晚唱所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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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太道：&ldo;那你是认了还是不认？&rdo;

季淑说道：&ldo;只是还有一件事不明白，既然是回春散，为什么苏姨娘竟说子正不行了呢？&rdo;

大太太听到此话，又有几分恼怒，说道：&ldo;这个我怎生知晓？只听宫内来的御医说，大概是因服药过度，导致的精气亏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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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淑只觉得自己简直大长见识，原来服下春-药的结果不一定都是欲-火焚身，还有可能是无火可焚，上官直果然是个千古奇葩，这样难得的几率都给他撞上。

大太太见季淑不语，只当她亏心，便道：&ldo;你嫁过来三年，也没有子嗣，子正也不似别的浪荡男人，这三年只纳过两房妾室，一房不走运，被你赶出去，如今只剩下苏倩，我只盼你大度些，让她有个一子半女，也不至于让我们长房中绝后……没想到……&rdo;一脸痛心疾首。

季淑望着大太太，说道：&ldo;太太，这件事不是我所做的，太太给我点时间，让我查一查，究竟我屋内是哪个，想要趁着我不在飞上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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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太一怔，道：&ldo;还有谁，晚唱认了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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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淑说道：&ldo;她？太太，我既然要扶人上位，为何又赶走一个姨娘？就算扶，也要找个扶得起来的，论人品姿色，才干年纪，晚唱行吗？&rdo;

大太太也愣了愣，其实她心里也觉得有些不对，此刻被季淑点出来，不由暗自点头。

季淑又道：&ldo;而且此事实在过于愚蠢，实在不是淑儿所做，若真个是淑儿所做，是绝不会失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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