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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还是不好,怎么说呢。
也许,没法说。
语冰默默的想着。
“这些年,你好么?”
对面的那人却是固执的问着。
语冰依旧低着头,握了那茶杯,很暖。
她略点了点头:“好。”
初时那般对自己,再如今却来执着的问自己过的好不好。
呵呵,这又有何意义。
难道我过的好些你便心中安慰些么?语冰慢慢的旋转着那杯子。
对面的人也是安静着。
枫儿看看他娘,再看看林尚轩,握了语冰的手,轻轻的摇着:“娘亲,我们回家吧。
也许爹爹这会已经回来了也说不定呢。”
语冰放下茶杯,反手握了枫儿的手,站了起来。
对面的林尚轩也站了起来。
低低的声音,问着:“你,要走了?”
“恩。”
亦是低低的回答。
“你……”
最终却不知说些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她的容颜,一如十年前。
只是却少了那股明媚洒脱的神情,而代替的却是温婉娴静的样子。
如果说,十年前的她是初春开放在日光中的桃花,那现今的她,就是月光朦胧下的那枝梨花。
终究是不一样了啊。
十年了,这十年,每次午夜梦回时都疯狂的想着她,想的都心口发痛。
那痛,不是在心尖上扎了一刀那样的痛,而是用很钝的刀子一刀刀的割着,一直的割着,隐隐的酸痛。
那痛一直都在,握不住抓不着,拼命的按着心口,捶着心口,可是,那痛一直都在。
酸痛的,直至四如肢百骸全无力气,直至,不知活着,还有何意义。
这一切,她可知道?明明是想她想的透进了骨子里,但却是不敢相见。
再见时她会如何,可会有什么变化,会如何的看着自己?不知道,不知道。
不敢见,不敢见。
可好不容易狠了心来见她,见了,她不过说了两个字。
她甚至一直都没有抬头看他,也没有问他,问他当初为何那样。
来之前原也没指望想着她还会爱着他,他想,那恨也该是有的吧?恨着也好,最起码,她心中总还一直念着他。
却不曾想,而今的她,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甚至,对他,连恨都没有。
如何能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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