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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催促他上药。
方才还在哀怨,此时又趾高气扬。
分明就是娇缠人不已的祖宗,还说看不起她。
阮七使坏又往里进了几分。
急得贺元哭哭啼啼起来。
好不容易上好药,贺元身上又多了被啃咬的印子。
阮七抱着她,突然又问道:“今日闹这一番可是吃了醋。”
他眸子里闪着光。
贺元怔住了,她眨也不眨看他,“我不过是怕你脏。”
她语气颇得自傲:“你难道忘了阮三与王良。”
明明是她被抛弃被辜负,可这番反是她沾了上风一般。
听到这两人,阮七就冷了脸,“你晓得我不爱听。”
“真想杀了他们”
阮七念叨着。
贺元冷哼,没理他。
她玩着手指,也念叨起方才被阮七打断的话,“你得给我些好处,都瞧不上我。”
她语气不甘心极了。
“你一点用也没有,撑什么腰。”
她明明白白要起东西来,阮七也不气,问她,“你要什么。”
贺元琢磨了好会儿,突然想到那日明华的话,一推阮七,“你封我做个公主吧,连阮曼都比我过得痛快。”
阮七笑得不行,“表姐你个傻子,我朝公主哪不是帝王姐妹,你非得让我弄起你来心有不安不成。”
贺元脸红起来,她从怀里挣脱开,“我是傻,你别与我说话。”
阮七又把她抓来搂着,轻轻道:“你不是想知道你的封号,你亲我,我给你拿旨来。”
贺元却不干,她连声冷哼,“你又威胁我,少来,今后都别想。”
她是记着今日的仇了。
阮七只得自己起身,随意披了件袍子,往书殿去。
气得贺元在身后骂他,“你是生怕别人不晓得你白日宣淫。”
阮七又笑出了声,背影还一抖一抖。
贺元靠在榻上,发起了怔,吃醋吗,她不晓得。
她和阮七一团乱麻的关系,她哪里捋得清。
他在她眼中,越发清晰起来。
不再是那个卑贱不已的冷宫贱种。
半晌,阮七拿了盒子走来。
盒子花式繁复,镶满龙纹。
贺元急得抢来,迫不及待打开。
里中,正是一卷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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