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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未然冷笑了下,笑得死气沉沉。
她忍了忍酸胀的眼眶,说:“都是人,凭什么要我让着她。”
“未然,算我求你了,俞筱真的不能没有邢况,失去邢况她会死的!”
“她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徐未然已经没有耐心再说下去。
她从椅子里起身:“你回去吧,以后也别再来找我。
我跟邢况怎么样是我跟他的事,我跟他就算以后要分开,也绝对不是因为我想救别人的命,才要把他让出去。
别人会不会死是别人的事,我管不着。”
她离开餐厅,李章并没有拦。
她漫无目的地在外面走了走。
仍旧染着一头蓝毛的朱鑫在街上晃荡,无意中看到了她,朝她走过来。
“这不是徐未然吗,”
朱鑫掏出一根烟点燃了:“徐未然,你现在可出名了,清才的人都说你跟邢况在一起了,能嫁进豪门了,这是不是真的?”
他抽的烟很呛鼻,徐未然并不想跟他有太多交流,一言不发继续往前走。
朱鑫把她拦住:“走什么啊,这么久没见,跟你说几句话还不行了?”
“摔碎了你的东西我很抱歉,”
她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可那个东西只是普通的瓷碗而已,不是什么青花瓷。”
“你还记着那事呢,我早忘了。”
朱鑫说:“你放心,邢况不是罩着你呢吗,我怎么还敢找你要钱啊。”
他抽了口烟,说:“欸,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碰见邢况那回,邢况出手把我们几个兄弟打了一顿。
要不是他那个后妈出面赔偿,我能直接把他送进警局里去。”
徐未然并不说话。
“你是不是一直觉得邢况当时是为了给你出气,才会动手的啊?”
朱鑫好笑地说:“我告诉你啊,其实不是的。
那天之前吧,我去了清才找俞筱,想让她去陪我们哥几个喝酒来着。
谁知道俞筱不愿意,为了躲我们还不小心从二楼走廊上摔下去了。
摔得还挺严重的,住了很久院。”
朱鑫说:“所以啊,邢况是为了俞筱才动手的,不是为了你。”
“我也是怕你一直误会,所以才好心过来提醒你一句。”
朱鑫把一根烟抽完,随手扔在了地上,并没有碾灭:“你不会真的一直在自作多情吧?”
天色很沉,乌云蔽日。
徐未然听到那些话,脸上并没有出现很大的波动。
她从朱鑫身边走过去,继续行尸走肉般游荡在人来人往的街道。
她一直走了很久很久。
最后不知不觉到了护城河边,她有些累,在长椅上坐了下来,双目无神地看着潺潺流动的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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