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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哄堂大笑。
“左老师就是那小猫吧,不过,就是你一心一意,陶涛这条鱼你也钓不着,在人家网里呢!”
飞飞说道。
又是哄堂大笑,一次比一次笑得厉害。
陶涛翻翻白眼,真的不懂这笑话有什么好笑的。
晚饭吃到十点才散,左修然喝得脸红红,借着酒意拖住陶涛的手臂,拉住了却不说话,在那里嚷着还有谁往北的,还有谁?大家按方向分拨儿走,左修然和亚伦从机场直接到公司,没开车,龙啸先送亚伦去酒店,再送左修然回公寓。
陶涛晚上去桂林路,不与他们同一个方向,一个人打车走。
刚走到马路对面招手,听到手机有短信进来的声音,打开一看。
“不要动,在餐厅门口等我。”
是左修然。
她仰起头,用力地呼吸。
银白的月光洒在雪地上,很快就与大地融成了一团。
这是青台冬日的寒月,在她小的时候,就是这般纯美、幽远,一点也没有改变,或者说,寒月永远都是这般纯美、幽远,因为她不会为太阳、星辰动情,总是独自挂在天边。
不动情,也就不会受伤。
夜风冰冷,她不断地呵着手,跺着脚唯恐血液被冻结。
二十分钟后,一辆出租车在她身边停下,“美女,要人陪吗?”
左修然戏谑地向她挤挤眼,下车搂住她的肩。
她缓缓地眨了一下眼,掩饰住声音里的不悦,弯了弯嘴角:“你到底有什么吩咐,说呀,我都快冻成冰雕了。”
左修然做出一副受伤的样子,“你真是个冷血动物,我们好歹也朝朝暮暮相处几十天了,突然一下子三天不见,我想让我俩独处一会都不能满足吗?为了早点见到你,我可是星夜兼程,马不停蹄。”
陶涛拧了拧眉,四周望望。
“看什么?”
他拍了下她的头。
“你的马呢?”
他朗声大笑,手往下挪了挪,挽住她的胳膊,“走吧,我用走路送你回去。”
他特意坐车回来就为这?陶涛瞪大眼,怔住。
“冬夜走路很暖和的。
当然我也可以开车来接你,可我喝了酒,现在《交通法》对酒后驾车罚得很严的,你不会害我吧?坐出租车都没意思,说个悄悄话都象做小偷。”
他好象怕她拒绝,一口气搬出许多理由。
陶涛冰冷的心奇异地一暖。
这个餐厅离桂林路不算远,走路不过二十多分钟,只是一个人在这冰天雪地里傻傻地独行,会生出更多的凄凉感,所以她才想打车回去。
可她又是那么的怕回去,此时,爸妈一定端坐在客厅里等着她的解释呢!
雪地上两个身影一高一矮,体型一胖一瘦。
“左老师,你真的不怕冷呀!”
她穿得象只熊,他不过在毛衣外面加了件大衣。
“你要是在德国的冬天呆过,青台这个温度是毛毛雨啦!”
他笑,抬起手臂护在她背后,只是轻轻地挨着外套,并不贴紧,让她不会生出不自然的拘谨。
陶涛捂着通红的鼻子扭头看他,他看似很花心很招摇,但与之相处,他其实是个很细温柔的人,不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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