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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仓鼠在他怀里挣扎,清秀的白脸涨得通红,眼里是无可奈何的恼怒与羞愤。
夏商舟知道自己无赖,但小仓鼠就是把他当成巧取豪夺的流氓,既然如此,他为何还要当谦谦君子?!
不知是生气还是害羞,尧舜宇樱粉色的嘴唇红得诡艳,泛着潋滟的水光,他仿佛被迷惑了,看着那总是诱惑着他采撷的艳色莓果,夏商舟不打算当人了,他将小仓鼠紧紧箍在怀里,在尧舜宇吃痛的闷哼中,偏头凑了上去。
尧舜宇觉得要窒息了,不光是那要将他骨头压碎的强悍力道,还有夏商舟眼里汹涌彭湃几乎要将他溺死的情潮,他只能在疼痛中臣服,近乎绝望地闭眼。
夏商舟的鼻尖蹭到小仓鼠滚烫的脸颊,急促的喘息拂过他的脸,是难受还是紧张呢,夏商舟不愿多加思考,即便答案昭然若揭……在嘴唇即将要碰上那潋滟的莓果时,他听见尧舜宇叹了一口长气,疼痛中夹杂着不得不的屈服,带着怨怼的意味。
夏商舟停下动作,映入眼帘的是尧舜宇百般不情愿的脸:眉头紧拧、睫毛不住颤动、连嘴唇都咬得发白,仿佛在极力忍耐什么。
──我到底在做什么呀……
看着尧舜宇咬到渗血的唇,夏商舟终于从脑热的情况清醒了,随即坠入了无尽的寒冬。
尧舜宇浑身僵直,可等了好一阵,想像中的暴力占有并没有发生,那几乎要让他窒息的力道也缓缓松开了。
他偷偷把眼睛打开一条缝,只见夏商舟怔怔盯着他,露出了自厌与难受的神情,与方才那个杀气爆棚的模样大相迳庭,可怜得像自知做错事的大狗狗。
他睁开眼睛,但两人距离真的太近,他也拿捏不准夏商舟会不会又突然暴起,只能紧盯着他的动作,戒备的模样让夏商舟更难受了。
──尧舜宇,你太不公平了!
夏商舟恼怒地想着,却也没有真的对可恶的仓鼠撒气,他颓然松手,拉开两人的距离。
──滚!
想上哪儿都随你便!
不知委屈为何物的夏商舟应该能理所当然地怼,可看着尧舜宇的脸,那些粗暴的词汇他怎么也说不出口,他烦躁地抹抹脸,却收拾不了缠上心头的落寞。
他擡眸见尧舜宇露出一种复杂的眼神,有些气恼、也有一些同情,可这份同情却扎得他心口发疼,仿佛在嘲弄他爱而不得的失控,活像个神经病!
夏商舟从没这么窘迫,难堪得无地自容,此刻的他无法在尧舜宇面前摆出正常的表情,他脑子一热,下意识就走出办公室,背影是前所未见地仓皇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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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惠望步出电梯,正好看到尧舜宇垂着脑袋经过,脚步沉重,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一切了然于心的李惠望无奈耸肩,本不想再管这对情商零分的小笨蛋,可向前走了几步,还是于心不忍,暗骂自己窝囊,还是掉头追上尧舜宇。
尧舜宇脑子一片空白,无意识的擡着脚步走路,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是惠望副总。
他想笑着打招呼,但那僵硬的表情比哭还难看,只见李惠望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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