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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该死的是你。
畜生!
畜生!
没人喜欢你,没人要你!
你滚!
你给我滚!
&rdo;
……
沈翠心当天被送去她当年治病的医院,打了一阵才平静下来,一切稳定后,项湛西当天凌晨三点便开车回苏市。
走之前,沈翠心从浅眠中醒来过一次,人看着正常的,可精神却依旧游离在回忆中,徘徊于过去。
她沉浸在某段过去中,目光混沌地凝视着床边的项湛西,喃喃自语一般道:&ldo;不可以啊,你这是害人。
你怎么能有喜欢的人呢,你喜欢谁,谁就倒霉,你不能这样,不能这么自私,放过那个女孩儿吧,听妈妈的话,妈妈是为了你好,也为了她好。
&rdo;
知道面前的人不正常,普通人一般也不会多计较这些胡言乱语,唯有项湛西自己明白沈翠心到底在说什么‐‐很多很多年前,她或有意或无意地窥探到他心底隐秘的情感,这些话,便是她当年对他说过的,警告过的。
唯一不同的是,现在他站着,她躺在病床上,当年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却是歇斯底里的喊叫,唯恐他这个&ldo;灾祸&rdo;再去祸害别人,因此恼怒得用一根木棍抽断了他两根肋骨。
或许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前因,项湛西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本能的,胸口一重,窒息般的痛感从心口蔓延到掌心。
当天回苏市的路上,某些记忆不可遏制地占据了半个大脑,被厌恶的被唾弃的感觉新鲜得好似刚从海里拖到岸边晾晒的鱼,被回忆灼晒后,散发着腐烂的自我厌弃的臭味。
暴虐的叛逆的血液由此一点点沸腾,抗争着这些情绪,想要占领高地。
他忽的清晰无比地忆起当年校园中那张清纯漂亮的面孔,想起那双干净简单的明眸对他露出的没有遮掩的冷漠嫌恶……
还有后来酒店再相遇时,她眼神的闪躲,刻意的远离。
这些,似乎无不验证着沈翠心对他的判词‐‐没有人喜欢你,你就是个祸害人的灾星。
一脚油门踩下,那辆黑色的沃尔沃在高速路上孤独地前行。
凌晨,柯梦之睁开眼睛,她之前在陈小田的婚礼上喝了些酒,原本还想借着点酒劲睡个安稳觉,结果大脑在半夜格外清醒,小睡了一会儿就醒了,再也睡不着。
睡不着,索性趴在床上想工作,想也想不出什么头绪,又拿出手机来刷,这么一刷就刷到了天色蒙蒙亮的时候,这才有了些许困意,幸好是周末,也不用去上班,白天可以睡个回笼觉。
正要把手机塞回枕头下,却忽见屏幕一闪,一个电话切进来。
柯梦之躺在床上,拿着手机举在眼前,愣愣盯着那名字看了好几秒,可来电只闪了一小会儿便自动挂断,留下手机上一个未接来电。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看时间,早上五点多,再看看未接来电上的项湛西三个字,一时无法把这人、这时间、这电话联系在一起,总觉得‐‐
难道是打错了?
可不等她想明白,手指已率先按下,回拨了过去。
柯梦之:&ldo;……&rdo;
再等她反应过来,电话在短短几秒间竟然被接通了,只是没人说话。
柯梦之把手机贴在耳边,无语地默默叹了口气,才道:&ldo;喂?&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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