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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4页）

随后引我跪在一个人的面前。

那人伸手抬起我的脸，说道：&ldo;如果有人问起，你便说你是荷。

&rdo;

却是申。

便被带上马车，行了一天一夜的路。

揭开帘子，嗅到清糙的香气，是春天了。

车停下来。

有人迎到车前，意外地被他一把抱住，&ldo;荷儿啊，爹爹对不住你……&rdo;老者的哭泣令我一时怆然。

然而他揽住我的手，有些生硬的，哭声虽响，却并没有泪落下来。

旁边有人道：&ldo;好了好了，父罪子偿，也不为过！

梁子乔，我们公子没要了你的命、再平了你的左梁庄，算是便宜了你这无耻之徒，快把人交来罢！

&rdo;

梁子乔。

我胸口轰然。

这不是母亲口中说出的那个名字么。

&ldo;左梁庄、梁子乔，早晚会有人千刀万剐之。

&rdo;母亲的声音仍如就在耳边，每次无缘无故的挨打之后，母亲那痛恨的口气，我仍牢牢记得。

那时的我一直不明白这个名字于我的意义，到今天却忽地明白。

我在他怀里，脊背如同僵住。

他止住哭声，便也放了手。

有人过来拖我，亦没有一丝的不舍。

当然，他只道我是申找来假扮荷的不相干人，并非自己的亲子。

被推搡着按倒在地，有人用硬物挑起我的下巴，听声息似乎高高坐在马上，&ldo;梁子乔，令公子是盲的？&rdo;

&ldo;回楼公子的话，犬子自小体弱多病，不久前误食下江湖郎中的药方，竟然又盲又哑了，只望公子怜悯。

&rdo;

楼公子在马上冷笑了一声，&ldo;真是可惜，端地是一个妙人儿。

&rdo;

&ldo;剥了他的衣衫给我瞧瞧。

&rdo;

身上的衣衫便被当众撕开，似乎是意在我胸前的金环，我默默忍着被拨弄的痛楚。

&ldo;公子，这金环确是真的。

&rdo;

&ldo;好！

梁子乔，本少爷是守信之人，一年之后你拿来黄金千两，我便也乐得完璧归赵。

你可记好，一天之内不见人来，别怪楼某将这小孽种沉下欢颜湖去，哈哈。

&rdo;说罢策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