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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炀就这么看着他,目不转睛的,一切就像梦一场,四年的蜕变,他站在他的面前,让他再也想不起来从前他何种样子,好像这就是慕迟,这就应该是慕迟,事业有成的,那么好的慕迟。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祁炀低低的开口,他觉得晃眼,不是路灯的问题,他就是觉得面前这个人,不应该在他眼皮底下,他很遥远,触之不及的遥远。
慕迟道:“刚回来三四天,这不是过来看你了吗,特地来告诉你一声。”
是应该告诉,刚离开的第一年,还会跟他保持联络,但是后来越来越少,直到后面两年完全失去了联系,他回来三四天,安排好自己的工作和住宿问题,过来通知祁炀一声。
一切有序的进行。
不慌不乱。
祁炀想问的好多,可见到人又觉得没必要了,的确,疑问还有什么好解答的?他已经在了,这就是最重要的事。
他在了,他回来了。
☆、造化弄人
四年前离开的时候,祁炀没有过去送他,他那么多话没来得及说,四年后相见,彼此都真真正正的长大成人,不再幼稚,见面后没有那么多爱恨纠葛了,他们都平平淡淡的,就像一个认识了很久的朋友,回来后那样的感觉。
因为快要三十岁了啊,因为彼此折腾了快要十年了,该心浮气躁的年龄已经过去了,他们是一个认识很久的人,仅此,而已。
“你应该给我打个电话的,”
祁炀说:“怎么自己就回来了?”
“怕联系不到人,也怕打扰你工作了,”
慕迟蹲下来,小女孩怀里还抱着玩偶,大概是刚买过来的,标签还没有摘,“我也刚忙完手里的事,定居下来。”
他的头发长了。
疤没有了。
他的肤色白了。
这种气质的慕迟,还是第一次见。
有种特殊的魅力。
他总觉得哪不一样了,看了半天才发现,那是自信。
“不请我进去喝杯茶吗?”
慕迟站了起来,直视祁炀,坦然的目光,没有任何怨恨在里面。
就像他们说好的那样,各自过各自的生活。
“好,”
祁炀才想起来,“来,进来吧。”
三人进了门。
祁炀蹲下跟女孩交代了什么,小丫头就抱着玩偶自己上楼了,慕迟打量这个地方和从前一样,祁炀在一边倒水,并同时招呼他坐下。
“你还是没雇人啊,怎么,还忙吗?”
慕迟坐在长沙发上,祁炀倒了水放在他面前。
“没有,习惯了,”
祁炀看看客厅道:“而且请阿姨的话不太方便。”
人习惯一种生活是会上瘾的。
“一个人也好,挺自在的。”
慕迟认可的说。
“嗯。”
祁炀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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