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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2页）

&ldo;这里还有本书。

&rdo;

周少棠顺口说了这一句，正要翻一翻时，只听得月如大声极叫：&ldo;不要看，不要看，&rdo;

周少棠吓一大跳，急忙缩手，看到月如脸上，双颊泛红，微显窘色，想一想恍然大悟，那本不能看的书是什么。

于是他微笑着抽出一条白纺绸手绢，拿剪刀剪一个口子，撕下寸许宽的一长条，持在手上，另一只手揭开粉缸，伸两指拈了一撮粉说道：&ldo;手放开。

&rdo;

等月如将手松开，他将那一撮粉敷在创口上，然后很快地包扎好了，找根线来缚紧，&ldo;痛不痛？&rdo;周少棠问，但仍旧握着她的手。

&ldo;还好。

&rdo;月如答说：&ldo;亏得你在这里，不然血一定流得满地。

&rdo;说着，她在手上用了点劲想抽回去，但周少棠不放，她也就不挣扎了。

&ldo;阿嫂，你这双手好白。

&rdo;

&ldo;真的？&rdo;月如问道：&ldo;比你太太怎么样？&rdo;

&ldo;那不能比了。

&rdo;

&ldo;你的太太很年轻吗？&rdo;

&ldo;她属羊的。

&rdo;周少棠问：&ldo;你呢？&rdo;

&ldo;我属牛。

&rdo;

&ldo;她比你大多了。

&rdo;周少棠牵着她的手，回到中间方桌边，放开了手，各自落座。

&ldo;梨削了一半……&rdo;

&ldo;我来削。

&rdo;周少棠说：&ldo;这个梨格外大，我们分开来吃。

&rdo;

&ldo;梨不好分的。

&rdo;月如说道：&ldo;你一个人慢慢吃好了。

梨，化痰清火，吃烟的人，冬天吃了最好。

&rdo;

&ldo;其实，我同你分不分梨无所谓。

&rdo;周少棠说：&ldo;只要你同老唐不分梨就好了。

&rdo;

&ldo;梨&rdo;字谐音为&ldo;离&rdo;，彼此默喻，用以试探，月如抓住机会说了一句切中要害的话。

&ldo;我同老唐分不分离，完全要看你周老爷，是不是阴功积德了。

&rdo;

&ldo;言重，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