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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司让收回手,声线听?不出?异常,只是有些哑,“流血了。”
“哦。”
她旁若无人地伸出?舌头,舔了舔铁锈味的唇。
靳司让喉结上下滚动,岔开话题,“你要在这待会,还是去?看我比赛?”
夏冉点头又摇头,“想看你比赛,但不想回看台了。”
靳司让不知道在看哪,目光拉得很远,“跟我过来。”
夏冉慢吞吞地跟在他身后,最后被他带到五楼天台,没上锁,也没人,正?中间的位置,驾着两排落地衣架,被单在风里交缠又分离。
靳司让环视一圈说?:“你就?在这看着。”
上面?视野广阔,能看见整个操场,但隔得远,人头被缩小成蚂蚁状,夏冉不敢打包票说?自己一定能认出?他,然而没等她开口,靳司让已经消失在楼梯口。
事实?证明夏冉多虑了。
她就?跟在靳司让身上装了雷达一样,他走到哪,她的目光就?转到哪,即便他也缩成了蚂蚁,混入蚁群,她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虽看不清他摆臂的动作,但光在脑子里想象,就?觉得漂亮极了,两臂肌肉隆起得恰到好处。
他游刃有余地追逐着风,衣衫被吹得鼓鼓的,吹过这个过野的青春,吹到她心尖。
很难用言语形容那?一刻的感受,只知她心脏一个劲地打着鼓。
这种感觉持续很久,身后传来不急不缓的脚步声,她慌忙拿手背去?抹眼泪,挤出?笑容后转过身。
靳司让一下子注意到她眼尾欲盖弥彰的红印,皱了皱眉,“有人上来过?”
夏冉摇头,用气音说?:“就?你一个来过。”
一低头,眼泪又掉了下来。
“没人欺负你,你哭什?么??”
他语气听?上去?有些烦躁。
她实?话实?说?:“不知道。”
靳司让沉默了会,语气突然又变得温柔到不像话,“别哭了。”
夏冉吸吸鼻子,发出?含糊的一声“嗯”
。
靳司让确定她止住眼泪后才说?:“接力拿了第一。”
“我看到了。”
夏冉是真替他开心,“你好厉害啊,靳司让。”
那?会女子接力还没比,名次尚且是个未知数,靳司让却有一种预感,没有她,她们拿不到第一。
“如果是你上场,你也能拿第一。”
他语气平淡,像在阐述客观事实?,大大增加这句话的可信度,夏冉的自豪感油然而生,等心情平静下来后,又觉委屈遗憾。
这个点的太阳还是猛烈,迎着光的眼睛酸涩难忍,带出?滚烫的泪,五脏六腑都像在烧,尤其?是心脏,被高温灼烧,密密匝匝的痛意袭来。
靳司让抬起的手在半空顿了几秒,揣回兜里,摸出?奖牌,套上她脖子。
夏冉愣愣低头,金牌在阳光底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金属质地冰冷,渗透进单薄的布料,快要烧成灰烬的心脏奇迹般地复原。
热风将男生清寒的嗓音送到她耳边,“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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