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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叔叔。”
在余立北疑惑的目光中谈遇站起来解释:“我是谈遇您记得吗?”
“怎么会不记得,就是这乍一看实在没认出来。”
余立北说,“你们都长大了。”
余立北招呼着谈遇坐下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起来,余彤听到手机响进屋接了个电话,出来就看到谈遇不知道说了什么,余立北乐得哈哈大笑。
这么看来,他们倒更像父子,余彤想。
余彤没出声,想听听他们说的什么,却不想他们止了话头。
余立北问刚才谁的电话,余彤默默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才说:“外婆的。”
余立北不吭声了,余彤想起刚才电话里她和外婆说父亲到了北京,外婆沉默了好一会,说那让你外公多买点菜。
后来父女两个到了外婆家楼下,这么个真刀真枪里闯过半辈子的老军人竟然踌躇着不敢上楼。
余彤不明白:“爸,您当初到底是怎么娶到我妈的?”
余立北叹着气,“那时候就是个毛头小子,什么都不怕,现在不同了。”
他扭头看女儿,“人老了,怕的东西就会越来越多。”
外婆到底没有为难父亲,满桌子饭菜还备了父亲爱吃的酸菜鱼。
“今天是给彤彤过生日,过了这个生日她就十八了。”
外婆说,“十八岁就是大姑娘了,以前的事就不提了,一家人该有一家人的样子。”
“妈。”
余立北叫了一声。
“立北,妈从没觉得看错了你,就是个人有个人的缘法,我闺女没福气。”
外婆边说边摇头,“不是你的错,我都明白,但也希望你理解一下我。”
那天外婆喝了点酒早早地睡下了,余立北收拾了桌碗,最后父女俩坐在客厅。
“四合院找时间放到你名下。”
余立北又拿出一个镯子,“这是那年给你妈妈买的,没来得及给她。”
他说着笑了一下,“当时花了我好几个月的工资呢。”
余彤接过来端详了一会儿,最后评价:“是上好的翡翠。”
“废话。”
余立北说,“你妈的眼光一般的东西可看不上。”
余彤“嘶”
了一声,“您这是在夸自己吗?”
余立北扯不过她,拿了外套只说让余彤早点睡。
“您去哪?”
余彤问。
“回家。”
余立北这么答。
余彤反应了一下才知道这个家是指胡同,“多少年没人住了。”
余立北一边换鞋一边说:“深山老林我都住过。”
余彤想想也是就没再拦,屋子里突然安静下来,她歪在沙发上躺了一会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是半夜一点,白天下了雨晚上夜色却很好。
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却越来越清醒,晚上她也喝了几杯酒反而饭菜没有吃多少,这会感觉有点饿,轻手轻脚去厨房找了块蛋糕慢慢地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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