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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姬瑶还是公主时,在宫宴上偶尔会献舞,若近臣有幸,也能一饱眼福。
秦瑨也曾在先太子的生辰宴上见过她跳舞,到现在他还记得,那是一个寒冷的雪天,她立与重鼓之上,广袖飘然,身轻似燕,宛如盛放在天地之间的一簇瑰色花朵,耀人眼目。
而那之后没多久,先太子薨逝世,姬瑶被立为皇太女,之后就再也没有当众跳过舞了。
今日面对姬瑶的示好,秦瑨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多谢贵人好意,贵人为君,我为臣,没有君为臣舞的道理,还是早些洗漱歇息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很是诚恳,可惜依旧没有打消姬瑶昂扬的兴致。
她已很久没有跳过舞了,这个念头一出,顿时让四肢跟着痒痒起来。
“你忘了自己说的话了?”
她不以为意,朝秦瑨狡黠地眨眨眼,“咱们现在可是白身,没有这么多大道理。”
不待秦瑨说些什么,她背身而对,随着手臂徐徐上举,薄纱袖襴滑至肘处,漏出一截欺霜赛雪的手臂。
那支牡丹簪被她拔下,顺手丢在了地屏上,乌发刹那间倾泻而下,披在她身后,如黑绸丝缎般柔亮异常。
回头之时,她似笑非笑,一股寻常难见的媚意堆砌的眼角眉梢,平生出万种情思。
两人视线碰撞,秦瑨忽而觉得一阵恍惚,仿佛那个总爱叽叽喳喳的任性少女突然就长大了,变成了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
琵琶如珠玉落盘,姬瑶随着乐声婀娜起舞,身柔似水,软如纤柳,悄然筑造起一座罕见的温柔乡。
君王献舞,秦瑨坐立难安,攥紧的手里全是热汗。
他想将眼神放在别处,可音符踩在姬瑶足下,每一步都宛如踏在人心尖上,揪着人的眼光,不许让人错目分豪。
裙裾翻飞间,时辰过的极慢,甚至呼吸都开始窒涩下来。
直到姬瑶踏着乐音迫近,秦瑨这才大梦初醒,眼睁睁看她如倦鸟归巢般落在自己身畔。
她攀住他的肩,夺过他的酒杯,一手端起,抵住了他的唇。
“秦侯请用。”
娇娇软软的声线,携着几分气乱的喘动。
秦瑨僵硬的侧过头,恰巧望进了她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眸,如若清泓一汪,引人沉溺。
只一瞬,他的呼吸也跟着她一同乱了。
什么礼法,什么规矩,他通通管不得,急忙扭正头,捏着酒盅一饮而尽。
烈酒灼喉,烧起一片不知名的心火,最后连酒盅都被他扔得远远的。
好在姬瑶也玩够了,并没有介意他的唐突之举。
时辰不早了,她略感疲惫,起身准备盥洗就寝,谁知脚却踩到了曳地的裙裾,整个人重心一歪,直接扑进了秦瑨怀里。
她的长裙系带本就没有束紧,如此一来,裙身下移,上襦也变得松松垮垮,露出颈下一片雪白,还有那件绣荷花的小衣,正巧被秦瑨看了个干净。
他双手撑着她的肩,视线正前方就是她耸起的两团娇肉。
如此意外让姬瑶恼羞不已,方才的愉悦消失不见,她蛾眉紧蹙,粉面含嗔,定定盯住秦瑨。
正欲斥他无礼,话却梗在了喉咙里。
只见秦瑨那张脸比她还要红,绛色从眼下一直蔓延到脖际。
两人的目光绞缠了几息,他连忙别过头去,不敢再看,人僵着不知所措。
姬瑶第一次见他这幅模样,他眉眼一刹间露出的神态就好像是做错了事的少年,害羞,还有点青涩味道。
真是有趣极了……
姬瑶一手拢住衣襟,心里突然钻出点恶兴致来。
她面靥上再度浮出温然笑意,身子刻意朝秦瑨面前蹭了蹭。
如此一来,两人离的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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