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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只能说明方才那人身上的毕郁草气味,是从其他地方而来。
卫驰看着伙计,道了声“谢”
,两人便一前一后地出了药铺。
药铺看来并没有什么线索,眼下便只能等追踪青衣男子那头,有无发现了。
出了药铺,两人原路返回,朝马车停放的地方走去。
待远离药铺之后,卫驰方才开口缓缓道:“方才那药铺伙计所言不似有假,只是……”
“只是什么?”
沈鸢看向卫驰道。
“只是总觉那伙计有所隐瞒,未将全部实情告知。”
卫驰顿一下,继续道:“方才那间药铺分为前厅、后院,占地不小,如此规模的药铺,在小小白鹤镇,恐难盈利。”
“且这药铺后院豢养有白鸽,寻常药铺,未见如此。
还有,此店规模不小,却只有一名伙计看顾,着实有些可疑。”
沈鸢愣住,对卫驰的观察力感到震惊:“郎君如何知晓这些事情的?”
卫驰笑一下,没说他是在昨夜看她睡下之后,便连夜出门,查探地形。
“方才那伙计所言,当无假话,不过是否有所隐瞒,便不得而知了。”
卫驰又道,“方才那伙计,并非表面看起来那般老实诚恳。
此药铺开门营生,不过幌子,我猜他的真实用意,是在此探听消息。”
沈鸢张了张口,说道:“那郎君方才为何不继续询问。”
“你问,他便会如实作答吗?”
卫驰看一眼沈鸢,隔着帷帽,她面上神情看不清楚,“不过此药铺和崔默应当没有关系。”
卫驰顿一下:“不过不知背后是何人。”
沈鸢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未再开口说话,待上了马车之后,耳边仍回荡着方才卫驰所说的话:
“是否有所隐瞒,便不得而知了。”
“你问,他便会如实作答吗?”
隔着衣领,沈鸢抬手轻抚了抚戴在颈上的月形玉佩,若有所思。
……
玉康堂内,伙计将柜面收拾干净,近来镇上不太平,王掌柜曾同他说过,叫他留意往来药铺买药之人,若有任何发现,立即传信回京。
他觉得,方才那对男女,行迹十分古怪,故而在那人问话时,未将知道的实情全部说出,却也没有假话,半真半假,最叫人难以分辨。
赵叔住在镇上多年,是药铺的老主顾了,伙计不觉他有异常,但眼下非常时期,思及王掌柜先前嘱咐……
伙计往外张望,眼见二人离去,只拿出张方形字条,低头奋笔疾书,后将其小心卷好,收入竹筒中,回身去了后院。
须臾,一只雪白信鸽自药铺后院振翅飞出,最终消失在青灰色夜空。
作者有话说:
女鹅:嗯,我问,他就会如实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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