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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最近屯兵之事,教他腹背受敌,里外不受君恩。
此计十分歹毒!
许襄君抬目,冷峭神色对上:“请皇后娘娘正国母之姿,切莫被旁人传出有损皇家颜面之词。
此事尚未明朗,娘娘怎可先定臣妾罪责。”
皇后顿时钳口,恶狠狠剜她,指腹揪搓的布料像在撕碎她般,憎恶厌恨直白显露。
仿若此案本质便是这样,不用审也不用让她开口强辩。
许襄君不徐不疾转看夏昭瑄:“还请太子殿下将传信之人押来对峙,本宫不吃您一面之词。”
夏明勤座上见她这番冷静应对,紧促尖疼神色下不禁瞥目,将她牢牢看了眼。
她今日妆容多异彩,盛添容姿,修颈点坠碎饰落入端雅衣领中,衣料下是何等芳泽他大能窥见,实在可玩。
心痒了阵,沉下气:“太子带人问话。”
语气已生了偏颇。
许襄君尽可能忽视掉夏明勤那鄙俗目光,却如何也挣甩不净。
痛恶地咬了舌尖,一股腥气冲神,方稳了稳心绪。
“是。”
夏昭瑄冷嗤,下颚微扬。
他贴身内侍带了位人上前,是位宫婢,只是这服侍、身形......
白衡未看面容,已是惊得倒蹿口凉气。
许襄君掐紧眸瞬间,宫婢抬头,正是她殿中洒扫庭院的小丫头,来上宸宫不足一年,在上宸宫混得十分不打眼。
不好漫头,她将眸子闭上,缓缓促息了口惊凉。
耳边传来跪下叩头、以及轻言话声:“奴婢是上宸宫洒扫宫婢苑笙,是......是娘娘让奴婢喊太子殿下偏殿相见,说有未尽之言要叙。”
殿上骤然静谧,烛火冷曳摇摆,好似要将人照出影子,又迟迟拉不出什么。
少顷一声冷笑破开殿上奇异气氛,夏明勤额角青筋绷起,胸口噎着愠气:“哦?襄君有何未尽之话,要约太子在你换衣之处叙?这可是你宫中之人?”
许襄君睁目,余光生冷剐过夏昭瑄面上,厌恶又不屑。
真是又蠢又害人。
她缓缓垂颈:“是臣妾宫中的人。”
夏明勤赫然怒瞪,许襄君心口愕然,急促起伏阵,紧掐袖子:“可否让臣妾问两句话?”
不等夏明勤应她,许襄君陡然偏侧过身,直直看向那位宫婢:“本宫何时吩咐你作的这件事。”
苑笙叩头,规规矩矩回答:“娘娘出门前悄悄吩咐我一人私下行办此事。”
白衡在身后张口要插嘴,许襄君瞧见,快一步冷眸让她住嘴,白衡只能缄口拧眉,当即欲言又止的忍咬了唇。
许襄君再问:“本宫可信任你?这般要事让你去行,若出了差池本宫可要吃罪,你担得起本宫驱使你的信任?”
苑笙叩首、且冷静答话:“奴婢不知娘娘为何要择奴婢,但奴婢得了令只能听任,不能考量其它。”
“那你应当知道,本宫既然要让你行这等大忌,定会交代你守口如瓶、抑或拿捏你什么作挟,以保出了意外你不会供出本宫,累得本宫定罪。
这等最简单的事本宫是不长脑子,能让你信口就将本宫出卖了,一点措防也不留?”
苑笙一时噎口,抽哭出腔:“奴婢以为娘娘是有信心不被发现,故而未交代或是拿捏奴婢。”
许襄君嗤声:“荒唐,你可知秽.乱.宫闱、攻讦国本两罪均是不能恕的死罪!
本宫与太子时刻受天下观效,岂是你口中信心不信心就敢轻易犯下这等逆罪。”
“本宫蠢笨到要你一个连上宸宫正殿都踏足不了的人,将天下死罪架杀在本宫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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