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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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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周引，周引你听我说，你不要胡思乱想，不要自己吓自己。

&rdo;李擎的声音沉稳有力，他不慌不忙地安抚，&ldo;你在家?这件事阿姨知道吗?她不知道的话先别跟她说，要我来找你吗?&rdo;

可是你来又能做什么呢。

周引没有问出口，李擎却回答了他的心中所想，&ldo;我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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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李擎来找他的那十几分钟，周引摸出口袋里没吃的那颗糖，剥开花花绿绿的糖纸，小心翼翼地将糖果含进嘴里。

很甜，很硬，需要他花费十几分钟乃至更长的时间才能含化那颗糖。

第8章摊牌

李擎来了以后，周引向母亲编了个理由，跟李擎一起出了门。

他们去了事发地的派出所，表明来意却被告知此案已结。

死者系跳楼自杀，天台入口的摄像头清楚地拍到了全过程。

接待的警员对周引的话兴致缺缺，一味强调案子已结，家属也来认领了遗体，这个案子没有任何疑点。

尽管周引一再说明他跟死者死前有过接触，并企图阐明整件事的不合理性，甚至想把真正的中介喊过来对质，可他的话被全盘堵了回去。

&ldo;人都死了，你管他为什么冒充别人，兴许他就是认错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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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引只觉得蓄满力的拳头像打在了棉花上，他不再费力争辩，任由李擎揽着他的肩膀离开派出所。

返程还是坐大巴车，上车前周引看了看远处运转中的摩天轮，夜空下唯一的绚烂缤纷。

他以为那个游乐场相隔不远，实际查过地图才发现着实有一段距离。

李擎握着一瓶矿泉水上了车，他拧开盖子，瓶口递到周引嘴边。

周引偏了偏头，没躲开，索性就着李擎的手，仰头咕咚咕咚喝了小半瓶。

李擎在他旁边坐下，&ldo;没事了，你睡一觉，到了我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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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你呢?&rdo;周引侧过脸看他。

&ldo;我不困，怕坐过站，我守着，你睡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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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不渴吗?&rdo;周引留意到李擎只买了一瓶水，他作势要下车再去买瓶水，李擎坐在外边，手臂一伸拦住他，&ldo;别麻烦，喝你的行吗?&rdo;

周引倾身凝视李擎，眼神顿了几秒，低喃道：&ldo;你这人真奇怪，宁愿委屈自己也要对别人好吗?&rdo;

车内关了灯，车窗外闪烁的霓虹灯勉强让他们看清彼此的模样。

李擎的嘴角略微抽动，他笑道：&ldo;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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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剩下半瓶矿泉水喝完，嘴唇完全包住瓶口，吞咽时喉结上下滚动。

周引不知道是错觉还是视野太暗的缘故，他似乎捕捉到了李擎喝水时瞥过来的那一眼，羽毛一样轻，再看过去又还是目不斜视的李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