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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走出院子,逮到了那个眼熟的小保镖,向他招了招手,“猪去哪了?”
小保镖恭恭敬敬道:“运下山给村民照顾了。”
“哦,它大概什么时候生啊?”
“这个我也不清楚。”
晏双点了点头,伸手掐了身边的一支野花嗅了嗅,忽然道:“纪遥许了你什么条件,你胆子这么大,敢背叛纪文嵩。”
小保镖像是没料到晏双会忽然问他这个问题,一时怔在了当场。
“父子之间是没有隔夜仇的,纪遥再胡闹,纪文嵩就他一根独苗,抓回去了顶多打一顿,小孩子翘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晏双轻嗅着野花,语气散漫,又带着一种不可捉摸的冷酷,“像你这样的角色……”
晏双手指顺着柔嫩的花茎一点点向上,将一朵柔弱的野花捻得花汁四溢,“对了,纪遥给你买意外保险了吗?”
“在说什么?”
纪遥闲适地从屋内走了出来。
晏双回头,脸上还是有些生气的模样,“问猪。”
“太吵了,我让人把它送下山了。”
“哦?”
晏双轻咬了下唇,“那不是我在做梦吗?”
纪遥过来牵了他的手,“也许,你梦想成真了。”
他意有所指,晏双像是听懂了,脸色略有些红,语气嗔怪道:“谁会梦见一只猪。”
两人相携着离开,低着头毫无存在感的人却是背后悄然渗出了冷汗。
晏双是怎样的人,可以说他比纪遥还要认识得更清晰一点。
他受过纪文嵩的命令,配合着晏双演戏,重创了这位贵公子的骄傲。
执行的时候,他没有想太多,在他想来,他与晏双都不是纪文嵩手中受摆布的棋子,只是他们的位置不同罢了。
而晏双刚刚与他说话的内容、语气,还有眨眼间对纪遥伪装出的另一副神色……更早一些,晏双在雪山时表现出的崩溃模样……
背上的汗愈发黏稠,仿佛有个黑影在压下他的心头,一股强烈的对于危险的本能令他整个白天都有些魂不守舍,在傍晚去送餐时,他找了个机会,终于与晏双单独说上了话,“晏先生,您……”
他语气恭敬,话语却很踌躇,仿佛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晏双很贴心道:“把你的手机给我。”
保镖沉默了一会儿,将口袋里的手机递给了他。
片刻之后,晏双从容地把手机还给了他。
“好了,你可以走了。”
保镖退出去之前,看到纪遥从内间走出来,手亲昵地搭在晏双的肩膀上,晏双回头对纪遥露出无暇的笑容。
“明天我们去山下看小猪好不好?”
“生没生还不知道呢。”
纪遥落座,“放心,产后护理少不了你。”
晏双故作气恼地瞪了他一眼。
纪遥抓到他的眼神,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那就去看看。”
晏双转怒为喜,主动地在纪遥脸上亲了一下,“我最喜欢你了。”
纪遥冰雪般的脸也似乎有了一丝动容,片刻之后,他又神色如常地垂下了眼,“我看你最喜欢猪。”
“是啊是啊,我最喜欢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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