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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暗涌（第2页）

的路上走下去。

真是可笑可悲的善良，这玩意难道就可以不讲脑子的吗？

他自己也不干净，放任着这一切发生。

只不过不同的是珍妃想的是小公主死，而他想的是小公主能好好将养一段时间，小公主心思实在是太重，他得有一个机会将摆在小公主面前的明的暗的患难都一扫而清，那样小公主才能够好好修养。

所以他才换了珍妃下的药，改为一种暂时的对身体无害但是看上去的药物，又让太医为小公主特意配了养身的安神药让小公主好好睡上几日。

睡醒后，小公主就会到了一个新的美好的世界。

李涵华知道自己的想法是病态的，但是他一直都是，都已经习惯了这种滋味，时时刻刻都是患得患失，那种把他逼疯的绝望他已经体会了太久，久到他现在都能够与它们和谐相处。

玉夜明宫中此时也是灯火燃着，寒风吹着烛火斜着，将灭不灭，薄纱罩子却被风吹不动，依旧坚定挡住了求光的飞蛾小虫。

珍妃与皇后相对而坐。

珍妃正巧笑嫣然地将一杯茶推给皇后，柔声道：“姐姐，这是你最后一次帮我，就当做是偿还妹妹把珍华让给你可好？你知道的，那个孩子，她实在是扎在我心头太久了，这根刺扎得好疼的。”

珍妃说着轻轻皱了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古怪，在昏暗的烛火下，她的肌肤胜雪如玉，她年少时就是坤和最有名的美人了，如今也是。

皇后话语中带着些怒气道：“珍华是你的孩子，不是你的玩具，我劝过你很多次，这次也是你一意孤行，你知道今晚她哭了多久才睡的吗？你就知道同柔妃的孩子闹，你为什么总是想不明白，柔妃一死，你就输了，你永远也赢不了，你把气撒着十三身上这么多年简直可笑。”

这次珍华的事是真的气到了皇后，自从母亲去世后，她是从未用这种语气对她任何一个妹妹说过话的。

珍妃也有些惊奇，不过很快她就温柔道：“真是我一意孤行吗？难道姐姐真的没有想过珍华成为您的孩子吗？一直都没有吗？我可还记得姐姐曾经那个……”

“我有，”

未等珍妃说完，皇后就痛快承认道，“但是我这次不会帮你的了，你和柔妃就是一笔烂账，我始终觉得和十三无关。”

皇后说完就起身离去，桌上的茶动了没动过。

这些话她想说很久了，但是她一直都没有机会说，现在想来就都是她的错，若是她能在看出二妹妹心病的时候就坚定制止，也不会让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

若是让去世多年的母亲知道她放任二妹妹成为一个如今这般恶毒的人，母亲该多伤心。

她再也不要错下去了。

在皇后的右手搭在紧闭的房门上时，珍妃才出言道：“姐姐，您只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行吗？”

皇后开门的动作并没有犹豫。

珍妃又道：“姐姐诶，您记得我曾经还失去过一个孩子吗？那个在珍华面前的孩子。”

门忽被皇后剧烈地推开，皇后猛地开始喘起了粗气。

那是太后还在时的事，那时候珍妃才刚刚入宫，为着她在太后面前求情求到流产，那时候她们才知道她怀孕了。

当时她对二妹妹发过誓要一辈子保护她的。

可是她们却到了如今这地步！

皇后有些狼狈道：“可。”

噗，一声闷响，珍妃慵懒地朝着殿中角落看了一眼。

原来是刚刚皇后走的时候未关上门，风忽大了，一处烛台上的蜡烛被风吹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