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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罗依依的心煎熬着,她的双腿开始站不住了,有些晃荡。
凌信诚静坐了好一会儿,忽然起身,上楼去了。
罗依依如获大赦,急忙奔出,头也不回的往客厅外跑去。
她跑出了庭院,绕过门外停放的那辆黑色轿车,沿着马路往山坡下跑去。
直到跑到林大妈家门口,她才彻底松了一口气,弯下腰来,拼命喘息着。
她想,凌信诚真是她命中的魔星啊,在他面前,她总是这么的狼狈不堪。
一如既往的,叮当还是会来找她玩,仿佛把她当成了最亲密的伙伴。
罗依依呆在别墅里的时间越来越长,除了给叮当做饭,闲暇的时候,她自发地开始打扫房间的卫生。
拖地,擦桌子,浇花,罗依依又发现,凌信诚身上也有些臭毛病,就是穿过的衣服,总喜欢乱扔在沙发上,几天了还堆在那里,二楼的办公桌上也搞得特别乱,翻过的文件,用过的资料全散在桌上,有时候会忘记关电脑,一开就是一整天。
她开始给凌信诚洗衣服,家里有全自动的洗衣机,她把凌信诚卧室里的床单被罩全部扯下来,扔进了洗衣机,又转身走进办公室,把他的办公桌整理干净,所有文件用彩色纸贴标记,放回原位。
白日里,她陪伴叮当的时间越来越长,凌信诚在家的时间却越来越短,他似乎更忙了。
罗依依像童话故事里的海螺姑娘一样,默默照料着凌信诚的一切。
有一天傍晚时分,罗依依站在三楼的阳台上,正把晾晒好的衣服往回收,凌信诚没有开车,却突然回来了,他一进门,就直奔二楼的卧室,关上了门,也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
罗依依本来打算避一避,可是眼下,好奇心却驱使着她一探究竟。
她将卧室的房门轻轻推开一条缝,朝里面观望着,却看到,凌信诚蜷缩在床上,也不盖被子,捂着心口一直在痛苦的呻吟着,似乎是身体不适。
罗依依慌了神,什么也不管不顾了,直接推门进去,俯下身他的肩膀,关切地道:“你又胃疼了吗?”
凌信诚将头微微抬起,紧皱的眉宇间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他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痛成白色的嘴唇翕动了两下,却紧紧抿住,一言不发着。
罗依依紧张地问:“家里有药吗?”
凌信诚什么也不说,蓦地挣开她的手,仰面躺着,紧紧咬着牙,他的肩膀在昏暗的光线中不受控制地涩涩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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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依依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翻了翻,没有药,又急忙跑到一楼的客厅,在茶几底下搜寻,没有,什么都没有。
怎么办?附近哪里有药店。
罗依依慌张地往门外跑,跑了两步又停下来,她想到了一个土法子,不知道能不能暂时缓解凌信诚的病痛。
她跑到厨房,取出了一瓶果醋,一瓶蜂蜜,又连忙烧上热水。
五分钟后,罗依依端着自己调配好的胃疼药,来到了凌信诚的卧室。
她将小碗放在床头柜上,俯下身来,动手去解凌信诚腰上的皮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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