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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5章 得失永远是正比（第2页）

靳野显然很感兴趣，动作小心地拿起唱片端详，没几眼就看出唱片的来历，眉毛高高挑起：“这是莫扎特的《维特交响曲》，还是第一版，现在可是有价无市。”

季宴臣不甚在意：“这种东西，放在懂得欣赏它的人手里才有价值，放在我手里，顶多就是一件古董摆设。”

靳野将唱片放回盒子里，勾着点薄笑：“可我总不能平白无故收下季老板这么贵重的礼物吧？”

季宴臣抬起眸，眸底隐匿着几分意味，笑得不那么认真：“怎么能算是平白无故？靳先生忘了，我们现在可是合作伙伴。”

他笑，靳野也笑，两人都笑得客气，可……

靳野喜欢古典音乐这件事，只有他的心腹知道，其他人，甚至是靳家人，都不知道他们狠辣嗜血的家主还有这么风雅的爱好——像他们这种上位者，喜好暴露得越多，就意味着生命多一分威胁。

季宴臣今天送他这一套唱片，究竟几分是真心交好，几分是敲打警告他，他们都心知肚明。

靳野淡扬嘴角，他在中国如入无人之境，到底是惹这位季老板不快了，他就用这个方式告诉他，不是只有他能在他的眼皮底下来去自如，他也有办法窥探到他隐藏最深的秘密，想相安无事地合作，就谁也别招惹谁，否则……

低头敛去眼底的冰冷，靳野点了根烟，烟雾缭绕里随口一问：“怎么不见二小姐？”

“跟朋友出去玩了。”

季宴臣莞尔，“她是个闲不住的，每天都要折腾出些事情给我善后。”

靳野打趣地觑了他一眼：“可季老板也乐在其中啊。”

“她从小在我身边长大，我也习惯纵着她了。”

季宴臣一说起林明曦就眉眼温柔，语气也轻了几分，全然不介意暴露自己有多珍惜这么小姑娘。

季宴臣别的喜好藏得很好，唯独宠爱林明曦的事情，他从来都没有掩饰过，但他就是太把林明曦放在心尖上，才让人更加忌惮，黑白两道但凡知道季老板的，也都知道伤谁都不敢伤林明曦。

曾经有个人说过，想保护一个人，要么就把她藏得谁都找不到，要么就把她捧得谁都碰不到。

季宴臣就是后者。

靳野节骨分明的手指弹去烟灰：“季老板宠爱二小姐，宠得连远在老挝的我都知道她是你的掌上明珠，要不是岁数不合适，我都要怀疑她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季宴臣哑然失笑：“靳先生还是这么喜欢开玩笑。”

佣人来报，午宴都准备好了，季宴臣便抬起手请靳野到餐厅入座。

厨房准备的是西餐，一张长长的餐桌，两人分坐两头，阿慎和阿谨站在一旁倒酒。

靳野拿起酒杯，在手中晃了晃，碧蓝色的眼眸倒影着鲜红色的酒液，悠然道：“我收下季老板一份贵重的礼物，还受一场盛情招待，不回报季老板点什么，我心里可过意不去。”

他目光转向对面，笑容逐渐变化，“季老板应该知道越南有一个兵工厂，专门向东南亚地区兜售枪支弹药吧？”

季宴臣不动声色，淡淡颔首：“知道。”

“如果没有这个兵工厂，整片东南亚市场就是季老板你的。”

季宴臣挑眉：“所以？”

靳野身体微微向前倾，桃花眼眯起了起来：“要不，我们联手，端了它，生意归你，地盘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