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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璟气息微微有些虚弱:“没事,老毛病了。”
轿车在沈期的家门口停了下来,他下车道谢,何璟又嘱咐了几句,让他一个人在家注意安全。
车子开走后,沈期盯着那辆车的背影,直到它完全消失才舍得回到屋子里。
车上,何璟拧着眉,只觉得胃痛愈发难忍,秦钰鸩看不下去,出声道:“何教授,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就让我来开车。”
何璟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将“信不过”
这三个字身体力行地诠释了一遍。
秦钰鸩没有让病人替自己开车的习惯,他打包票:“赛车我都玩过,家里的车我也常常开着玩,你放心,绝对把你安安全全送到家。”
何璟挑眉:“那你呢?”
秦钰鸩眉眼笑开:“我这种家庭,当然随便勾勾手都有专门的人来接送我了。”
何璟:“......”
那你还非要上我的车?
虽然对他的车技半信半疑,但眼下身体确实难受的厉害,继续折腾下去搞不好会出事,何璟勉强听了秦钰鸩的建议,低头上了副驾驶。
秦钰鸩开车很稳,没有少年人那种狂野劲,不知是顾及着自己的身体还是他原本就如此谨慎,何璟想不明白,便索性不去想,安心地靠在椅背上,享受片刻的清净与安适。
他们两个人倒是极少有这么和谐的一刻。
许是折腾一晚,身体都累了,没有力气再斗。
可能是因为突然放松下来,何璟的胃痛消散了不少。
路灯的暖光映在秦钰鸩的瞳仁上,他沉默半晌,突然道:“我倒是没想到,对于沈期这样的问题学生,何教授还挺关心他。”
何璟抬眸看他,岔了个题外话:“你知道他的名字。”
“警察批评教育的时候,我凑热闹听了一点,不过,我家的员工,知道一点也不奇怪。”
何璟一只手慢慢撑在耳朵上,回答他之前的疑问:“我不觉得我的学生是问题学生。”
秦钰鸩哼笑一声:“我之前就了解过他,他劝酒可是一绝,陪客人抽烟喝酒聊荤话熟练的要命,还很会看碟下菜,如果你见过,就会知道现在自己的想法有多么天真。”
何璟没有说话。
秦钰鸩继续哄劝:“要我说,这根本就不是你的责任,你只是他的任课教授,渡不了人。”
何璟垂了垂眼睫:“我能力有限,掰正一次是一次。”
“你知不知道,他们可能会重蹈覆辙。”
“但我更愿意相信迷途知返。”
“您真有想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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