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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她这个外甥已经不想再打灯笼来照舅了。
倪将军冷冷地说:“你叫他什么?‘老公’?”
“是呀,你是哪位呀?”
苏奇天真地问着。
假如倪将军有胡子,此时非气得翘起来不可,他说:“太胡闹了,我是你老舅,我怎么跟你老爸交待呢?快跟我回去!”
他说着,已拉住了苏奇的左手。
我马上拉住她的右手,说:“你别忘了,刚才的协议。
由她自己选的。”
倪将军说:“臭小子,你拐骗我外甥女,我还没跟你算帐?还想干涉本将军的家事,你真的想吃子弹吗?”
苏奇说:“我有个舅舅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选择留在我身边。
倪将军顿足说:“唉,外甥外甥,越养越生,连舅舅都不认得了。
唉,这个不是你的错,都是舅舅以前没有好好地照顾你。”
他拍着胸口又说:“你放心,只要你跟我回家,我一定好好地疼你,好不好?”
苏奇说:“我不回去了,我们在一起,很幸福的。”
“胡闹,你才满十八岁,哪有那么多的幸福?留在老舅身边才是幸福!
乖,听话,我们回去吧!”
倪将军耐着性子哄她。
听他的语气,感觉他对苏奇还是挺疼爱的,只是平时无暇,加上他又是个粗大汉,无法细心地照顾到她的心事。
这当然不能强求,毕竟人家五十多年的人生观,不会因为后辈而改变。
若是换作正常人,我当然不便干涉人家的家事,可苏奇的情况实在太特殊了,我不能就此放手的。
苏奇又说:“谁说我才十八岁,我们都结婚了,还有了自己的家。”
倪将军说:“假的假的!
全是假的,你两个月前才满十八岁,哪能结婚?搞什么飞机呀?更别说什么‘家’了,这里哪是你呆的地方?一个男人找乐子的地方,我迟早叫人封了它!
也对,警察干什么去了,天天扫黄,都没扫到这里来!”
说得苏奇急了,手很明显地颤抖起来了,我也急了,因为这表示她的情绪在剧烈的波动,很容易晕过去的。
我马上冲上前,扼住了倪将军的手腕,他一痛,五指无奈地松开来。
我拉苏奇到旁边,说:“得罪了,老舅。
她不想走,你何必勉强呢?”
“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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