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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说”
老太太依然不放心的追问。
“我现在在想,白驹辞职下海,是不是真有必要?毕竟,他在远大公司是稳定的。”
老头子有些忿忿然了:“什么真的假的?说了又怎样?没说又怎样?妇人之见,现在哪儿还有稳定的工作?你不知道,铁饭碗早打破了,全国都是合同工了的呀?”
可老太太。
一门心思沿着自己的思绪在唠叨。
“你想嘛,就小俩口,媳妇辞了职,在家当全职太太,己经都很不了然,很不高兴了呀。
去年,你又不是没看到,老俩口得知妙香辞了职后那脸色?退休教师还好一点,那网络写手当即就拉下了脸,如果不是亲家母在一边,悄悄碰碰提醒着他,我看他当时就要翻脸的呀。”
“说女婿就说女婿,怎么一下跳到女儿身上去了?”
香爸有些烦躁,皱起了眉头。
“再说,当时妙香不是回家带彤彤么?老俩口自己的亲孙女儿,应该赞成高兴的呀。”
“唉,你呀你呀,”
老太太拍拍自个儿手背,恨铁不成钢:“你怎么就不明白,亲家老俩口当真那么傻?当真就相信妙香,是为了带彤彤而辞的职?当真就以为她在家里千辛万苦,比白驹上班还要辛苦?”
香爸不做声了。
是的,亲家不笨,那可能那么天真?
真如果那么天真,对妙香也就不会有那么大的意见。
“她爸,你说现在让白驹,”
老太太眨巴着眼睛,看看天花板:“重新回远大上班行不?毕竟,上海滩这汪水太深太深,会淹没他的。
老公没啦,妙香还会好?到时莫说二宝,就是大宝养不养得活,都难说的呀。”
“女人”
老头子低沉而清晰的骂一句。
搭拉着脑袋瓜子,不吭声也不理她了。
凌晨1点多,香爸被一泡尿布胀醒,习惯性翻身下床,也不开灯地拉开门,轻车熟路的摸了出去。
等摸进厨房向左一拐,一边掏出那话儿,正要跨进厕所,猛听得前面窸窸窣窣的,似老鼠在偷油瓶。
香爸定睛一看,妈呀!
仅二步远的马桶上,一个人影正蠕蠕动动,掏掏摸摸的。
香爸猛然想起大屋的二亲家,急忙后退几步,蹑手蹑脚的奔回小屋。
可这次他没关门,因为大腿间又骤然感到热乎乎的了。
这是可怜的香爸,今天第二次流尿。
想想才换的新内裤,老头子心里那个气呀,没说的了。
果然,片刻后。
一个人影从厨房里,跌跌撞撞的摸了出来。
香爸在门缝后后怕得虚汗直冒,是亲家母!
可笑退休教师也浑浑噩噩,大约也根本就没习惯和意识到,这是在亲家家里合住?而是像在自己家里,搭伙拉着脑袋,慢慢腾腾的走着,走到二扇门的门口时,站站,看看,伸手来推小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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