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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悄与温明准擦身而过,斜眼看了看他的脸色,极其短暂的一眼却也感受到了那人身上散发的寒气。
“温二公子,近来可好啊?”
韩子柔依旧未抬眼,慢慢抿着杯沿。
温明准冷哼一声,语气带着一丝意味,“托二小姐的福,我的名声在城中传得倒是广。”
韩子柔一下被水呛住,咳了两声,心中有些暗喜。
起身抬眸与温明准的眼神对上,“二公子说得这是什么话,二公子向来凭着才气在城中人人皆晓,子柔可不敢揽这功劳。”
温明准性子急,脸上的假笑终是崩不住了,眼里的锐气频频射向她。
不再跟着她拐弯抹角,说道:“子柔,为何退亲?”
“退亲?家父可是择了黄道吉日,不到一个月就要入了温家的。”
听到这话,心中的更恼了,温明准上前几步,有些激动的说:“是啊,可你要做的,是那嫡妻!
为什么?”
他说着用手掌按住韩子柔的肩膀,手上的力度顺着颤抖的声音变得强硬起来,韩子柔有些发疼的动了动,想要退一步,没想温明准框得更用劲了。
“二公子,这样不合礼数。”
“韩子柔!
礼数?若要讲礼数,你退了我的亲,又向那温启风提亲,让我颜面丢尽,这就是你的礼数?”
他见她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缓了缓,双手垂下,抓住韩子柔的手臂,“子柔,你与他并无情分可言的,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让你怨我?”
“我们两小无猜这么些年,怎的弃得了?若我有什么地方开罪了你,我改了便是……”
“你怎知我与他无情分可言?”
她用力将温明准的手按下,向后退了两步,接着抬眸,眼里藏着说不出的悲凉,“二公子,情这字,谁又说得准,更何况是旁人。”
一幅幅梦魇里的画面又涌上来,直叫韩子柔的心绞痛,胸口也像是浊气不停的环绕。
此时,温明准看着眼前的人居然这般生疏,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心意就这样让“旁人”
两字碎尸万断。
他感到全身无力,像是丢了魂,垂眼冷笑一声,“韩子柔,你真真是狠心啊。
我等了好些年,你却是这般对我?你心中愧不愧?”
“愧?何来愧?我对二公子你,从未许过誓言,也从未求你给予一分一毫,我为何心中有愧?”
韩子柔不想把话挑明,却又听到被人这样质疑,到底是有些气,“你向我提亲,当真只是为了与我成为结发吗?”
她目不转睛盯着的那人像是愣了下,眼睛向下看,语气缓和的问她,“你这是何意?我对你的心可是天地可鉴!
“
呵,温明准,原来这时候的你就已心思不纯了,可悲啊可悲,真是好一个天地可鉴!
“哟!
温二公子,不知温二公子来探望贺喜,是府上下人办事不利。”
韩老爷进门冲身后的下人摆了摆手,继续说道:“膳食酒水已备好,二公子何不与我去前院一续?”
下人立即躬身走到温明准的旁边,抬手作请。
温明准作为下辈,闻声立即转头拱手行礼。
韩子柔看了眼阿悄,笑着对温明准说:“温二公子善谈,不由得就多说了几句,这次专门屈身来此祝贺,真是多谢了。”
话毕,屈膝行礼表示送客了。
温明准瞧了瞧她,欲言又止,碍着还有人在,甩袖跟着下人的引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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