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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是一天一夜没怎么正经吃法,这会儿胃口烧的厉害,可仍是犹豫了一下。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饭菜会不会有毒?
不过他也只是犹豫了一刻,一来想到那老妇人所说,只要在此坚持三天,就放自己出去,想来还没有大婚,犯不着先把新郎官毒死。
二来,这落云居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集结了这么一帮高手,但是昨日那精瘦的老爷子,自己就打他不过,更不消说后来的一众宾客。
若是真要为难自己,也不比用什么下三滥的下毒手段,直接一通群殴,打死算完。
想到此处,他闻到饭菜的香味儿,更不多想,一通风卷残云,就差把碗给吃了。
&ldo;要是再来口酒就好了。
&rdo;周骞心想着,打开食盒的第二层,&ldo;没酒再有只烧鸡也不错。
&rdo;
不想二层空空如也,只一片橙黄的小食盒垫子,一根翠色青竹枝挂在盒中,颜色怪好看的。
这东西不错,或能刻个竹笛来耍耍,就是怎的竹节上不甚分明,看上去还肉呼呼的。
他正琢磨,忽然浑身跟针扎了一下,汗毛竖起,也顾不上腰酸背疼了,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
这哪儿是什么翠色青竹枝,分明是一条竹叶青蛇,在食盒中蠕动几下,露出个三角脑袋,这会儿正吐着信子,闻声脖子朝后一缩,而后腾空而起,朝着他飞来
周骞胆子不小,敢孤身进火烧敌军大营,也敢只身对抗天师堂高手,不过人总有个害怕的东西,他一来怕他爹,二来怕蛇。
主要是北疆太冷,草原上有狼有马有匈奴,都是些硕大的东西,一眼能抓到死穴,不像这种滑刺溜的长虫,谁知道有毒没毒。
不过怕也没用,反正这空荡荡的柴垛屋子,就这哥俩大眼瞪小眼了。
周骞顶着一身的鸡皮疙瘩,一瘸一拐的满屋子游走,连滚带爬,甚是狼狈。
小青蛇似乎像是垂涎周骞身上的什么味道,一路跟在屁股后面,顶着个三角脸,舌头一吐一收,竟然还颇为自得。
他奶奶的,老子被人戏弄也就罢了,还被个畜生戏弄,他来了气,也不打算躲了,往柴草垛上一跳,叫道&ldo;不给你点厉害,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rdo;心里叫了一声&ldo;萧大人得罪,&rdo;拿出手里金钢骨灰盒,瞅准了青蛇七寸,上去就是一下。
小蛇动弹几下,蔫了。
骨灰盒里掉出一点白色粉末,散落小青蛇的身上。
周骞缓缓呼出一口气,一伸脚把小蛇踢到一旁,感觉浑身湿漉漉的,竟是被汗给打湿了。
这好像有点怂。
周骞心想
然互听窸窸窣窣之声,由远及近,他从窗户里向外看,眼看一条条小蛇从四面八方涌来,足有两三百条,转眼已经到了门口,从门窗缝里钻了进来。
他娘的,周骞气急,地主老财家有钱给姑爷做上好的锦缎新郎衣,就没钱把姑爷住的破草屋子给修一修,眼看着新郎官的衣服就没机会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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