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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极度紧绷后好好睡一觉,整个人的骨头都是酥的,软绵绵的不想动。
夏颂白想看看几点了,稍微一动吓了一跳。
沈钊怎么睡在这儿?!
床边,沈钊仍旧维持着跪坐的姿势,趴在床边,居然睡得很香。
夏颂白小心翼翼地起身,将被子拉过来替他盖上,想了想,又小心翼翼地抬起他的脑袋,往下面塞了一个枕头。
这样折腾,沈钊都没醒,明显昨晚也累了一夜。
夏颂白坐在床上,抱着膝看他。
他剑眉星目,眉峰浓密漆黑,不笑的时候很冷,笑起来又格外灿烂,令人忍不住心生温暖。
但夏颂白总觉得,他应该再沉稳一点,眉目再深刻凌厉一点,神情再温和一点。
那样……就和沈庭宗更像了。
夏颂白对着他的脸发起了呆,忍不住想。
不知道大佬忙完了没有。
何哥好像让他没事多给大佬打电话关心一下。
但……但夏颂白有点不敢打。
心里好像有了什么变化,想到沈庭宗,心跳就会加速,怦怦的,像是藏着一只小小的鸟雀,又似是隐瞒着什么悄然无声的秘密。
夏颂白轻轻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实在是胆大包天。
连廉晟都搞不定,自己难道还能搞定大佬?
睫毛轻轻地颤抖,夏颂白看着角落里花瓶里插着的一枝玉兰花,眼里的光亮心慢慢地黯淡,连同心一起,都有点酸,有点涩。
像是什么隐藏得很深的情绪,正呼之欲出。
-
沈钊睡醒的时候,听到外面传来声音。
一个是夏颂白的声音,甜甜的,软软的,听起来就让人心情愉悦:“真的呀?”
另一个是何邵的声音,让人一听就烦:“哥哥还能骗你啊?等阿钊醒了,咱们一起去看……算了,也不知道他要睡到什么时候,咱们直接走吧。”
沈钊没想到,自己再晚起一会儿,夏颂白又要被人拐走了,连忙起身走出去说:“你又在跟小夏胡说八道什么?”
何邵没想到他醒了,嘿嘿一笑:“我在和小夏说咱们公司的事儿。”
夏颂白说:“何哥和我说,杨教授和严先生已经相认了,现在两人住在一起,父慈子孝,今晚要请我们一起吃饭。”
“父慈子孝?”
沈钊嘴角抽了抽,想了想说,“是有这件事,我差点忘了。”
夏颂白嘴巴很甜:“阿钊照顾雪团辛苦了。”
沈钊忍不住笑起来:“不辛苦。”
何邵看沈钊傻笑的样子,忍不住翻个白眼。
呆逼。
看着就呆,怎么追小夏?
何邵为兄弟两肋插刀,虽然自己对夏颂白也有好感,但还是忍痛大度说:“昨天我和阿钊正在视察工厂,他接了个电话就走,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是你的那匹马生病了。”
夏颂白拍拍胸口:“还好有阿钊在,路上差点把我吓死。
我都在想,要是雪团死了,我该怎么办呀。”
他说话尾音喜欢翘起来,勾得人心里痒痒的。
何邵又有点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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