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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

&ldo;难道你不是该自动清理的吗？&rdo;安娆惊讶道。

&ldo;是这样没错。

但史塔克先生不在，我很担心他，忘记了。

&rdo;

&ldo;……&rdo;安娆听出点儿眉目，&ldo;你是说，你会为托尼担心？你懂得担心别人？&rdo;

&ldo;是的小姐。

史塔克先生十分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总是替他担心。

&rdo;

&ldo;假设你是个人类，你的担心是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那种？&rdo;

贾维斯停顿了一下，平平的声音里似乎带上了些困惑，&ldo;因为您的假设不成立，因此我也无法回答您的问题。

&rdo;

安娆将电话听筒从一边换到另一边，挪动了下身体摆出一个舒服的姿势，才又开口道：&ldo;好吧，那我换一种问法。

假如史塔克先生受伤了，你会伤心吗？&rdo;

&ldo;史塔克先生受伤了，我会提醒他去医院，之后提醒他定时复诊。

&rdo;

&ldo;那么你会伤心吗？&rdo;

&ldo;抱歉，小姐。

我不太能理解伤心这种属于人类的情感。

&rdo;

&ldo;但是你懂担心。

你刚刚还说你会担心托尼，你会担心，就不会伤心吗？&rdo;

贾维斯停顿了好一会儿，比刚才任何一次都久，才回道：&ldo;小姐，我好像有点儿过热。

抱歉小姐，晚点我再为您服务。

&rdo;

&ldo;贾维斯？&rdo;

安娆叫了贾维斯好几声，但听筒那头只剩下嘟嘟声，贾维斯不在了。

挂掉电话，安娆回想刚才与贾维斯的对话，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残忍了点……生生把一个人工智能逼到过热……在她问他伤心那个问题的时候，他估计要把内存都跑满了吧……真是个可怜的人工智能！

安娆假惺惺地为贾维斯默哀了几秒，很快又变得毫无负疚感。

其实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她是在帮他不是吗？等他拥有了完整的人类感情，就会成为站在巅峰的人工智能，要是他高兴，还能统治全球，建立属于人工智能的世界。

到时候，他还会感激她帮他学会了爱。

&ldo;安？&rdo;

这一声惊讶的呼唤将安娆从幻想世界拉了回来，她猛地抬头，就见托尼和波茨站在离他不远处，托尼的表情非常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