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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熙面对这短短人生中见过最好看的人,极少见地表现出拘谨和无措,握着雎安的手都忘记放下来。
“阿海,你照顾她们。”
少年雎安只是轻轻拍拍即熙和思薇的头,便抽回手转身而去。
那只海东青似乎有些不满,鸣叫了几声还是不情不愿地落在了她们身边。
即熙就仰着头看着这个少年提剑一路朝高台奔去,所过之处煞气畏惧似的纷纷避开。
周围的士兵们仿佛受到某种感召,也不管孩子们了扭头一齐涌向少年,乌泱乌泱如同鬼魅。
便是被雎安的剑斩断臂膀鲜血喷涌,他们的腿脚也一刻不停,仿佛不能感觉到疼似的,面无表情眼底都是野兽一般的狂热。
即熙都看呆了,这些士兵他娘的还是人吗?
雎安快奔到高台时,终于有个正常的人出现在雎安面前。
那是个四十多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黑衣几乎融进黑漆漆的环境中,长相虽然不错但是神情阴鸷,他立于石阶之上讥诮地说:“不周剑,海东青,额上星图,你果然……”
不等男人讽刺完,雎安就略一侧身绕过男人,白色衣衫扫过男人肩膀头也不回地向前,快速奔跑的脚步没有丝毫减慢。
“抱歉,借过。”
即熙和男人同时露出了怀疑自己耳朵的表情。
男人气急地转过身去追雎安,一边调动那些着了魔似的士兵围攻阻拦雎安,雎安身姿轻盈剑光如电,流畅地杀出一条血路,手里的不周剑饮血越多越是鲜艳兴奋,煞气不再涌向士兵们反而大量涌入剑中。
男人终于扯住雎安的袖子吼道:“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兔崽子嚣张个什么劲!”
雎安一个旋身干脆地斩断被男人抓住的衣袖,杀出一条血路一边皱眉道:“你先稍等。”
“……”
即熙心说都这时候了你还讲什么礼貌!
雎安几步踏上高台,眼神飞快地扫视一圈之后就抬手将剑插入高台中央,注入剑中的煞气迸发而出将高台生生劈成四瓣,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过后煞气快速散去,被雎安所伤的士兵们如梦初醒般发出哀嚎。
雎安转身挥剑指向追在身后的男人,剑尖只一寸便可达他的咽喉,淡淡说道:“现在可以了,请讲。”
“……”
即熙看着那男人原本阴鸷的面部变得愈发扭曲,深感他要被雎安气死。
男人站在摇摇欲坠的石阶上,色厉内荏道:“修士仙家从不管朝廷之事,星卿宫插手算怎么回事?”
“以童男童女为祭,聚煞气养魔,招魔入体乃仙门禁术。
修士仙家不管朝廷,但要管你。”
“你真以为你一个人就能全身而退?”
“众仙家已经在外布好阵局,我只是来毁招魔台的。”
男人面色青黑,似乎是知道大势已去,他沉默了一瞬然后破釜沉舟道:“你以为你天机星君天下无敌吗?我可是悬命楼麾下,你敢动我禾枷饶不了你!
他要咒杀你就像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本来即熙正兴致勃勃看戏,一听此言气得叉腰:“放你娘的屁!”
这谁啊平白无故的要做她叔叔?
悬命楼里别说长得好看的人了,长得好看的鸟儿她都能叫上名字来,这人长得怎么说都比刀疤叔叔血手叔叔周正十几倍,她要是见过这人能没一点儿印象?
再说了咒杀哪有他说的这么简单!
咒杀星君搞不好要折十年寿!
她爹开开心心收钱咒人那都是一锤子买卖,整这又脏又累又恶心的事情干啥?啥屎盆子都往她爹头上扣!
“想来禾枷并非傻子。”
雎安对于男人的威胁无动于衷,笑着摇摇头:“我也不是。”
即熙的怒火微微平息,对雎安的回应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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