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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有点记忆模糊,笼罩在冲击和希思罗机场的迷雾里。
他还记得整理行李,如果能把随便塞几条套头衫、内裤、袜子,哦对了还有裤子到他的行军包里称之为整理的话。
他甚至没带牙膏,不过那没关系,夏洛克说他买到了。
不管怎么说,瑞典人确实有一口好牙。
(无疑不应该忘记带牙膏。
现在相当有理由要保持口气清新。
)约翰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酒店床单、夏洛克的头发以及性的味道。
上帝,性,和夏洛克做爱。
他们确实做了,至少在某种意义上。
约翰设想了这个可能(或者说几率),这就是他在飞机上喝酒的原因(在3万英尺上恐慌的噩梦),但实际情况还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他没有料想到会这么有趣甚至有点荒谬,他更没有想到夏洛克会这么柔顺。
像是性爱,也许是和约翰的性爱——这触动了约翰心里某些温热的东西——似乎关掉了夏洛克蜂巢一样的大脑的一部分,把他从一个完全的混蛋变成了约翰手中一块软海绵。
约翰觉得夏洛克就像一块海绵,渗进了自己全身的肌肤,他永远无法洗掉夏洛克的色彩,假如他居然想要洗掉的话。
夏洛克突然动了,伸展着长长四肢,让约翰联想起大自然节目里的大型猫科动物。
夏洛克打了个呵欠,约翰能感到他温热的呼吸喷在自己脸上。
然后夏洛克的手脚又回到了约翰身上,缠着他,把他固定在原位。
夏洛克咕哝着:“太早了,这么早醒简直不人道。”
约翰吸了吸鼻子,“11点半了。
我们该起床,然后吃点早餐。
瑞典人吃什么当早餐?”
“鱼肉糜,显然。”
夏洛克做了个鬼脸,“我挺喜欢驯鹿肉,但我对鱼肉糜不感冒。”
“喜欢马麦酱的人还敢说。”
夏洛克把约翰翻过来,按在床垫上,居高临下。
“早上好。”
“早。”
约翰伸手拨开遮在夏洛克眼前的头发,“要是我能找到不含鱼肉糜的早餐,我们能吃点么?”
夏洛克轻哼,“他们能给我们送早餐。
这样近期内我们就不需要离开床了。”
约翰笑了。
老实说这主意不错:性爱,客房服务,看古怪的瑞典电视,更多的性爱。
约翰向上看着夏洛克,确切地说,是看着夏洛克的嘴,对这个计划相当动心。
动心到抓着夏洛克的后颈把他拉下来,送上一个温柔的吻,嘴唇微分,品尝着夏洛克隔夜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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