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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还未说话。
牧云安手一挥。
“哗啦!”
绿萼手中茶盏被牧云安掀翻在地,盏中茶水洒了她一身。
她裸露在外的手腕和脖颈,顷刻间全红了。
痛得额上立时沁出薄薄冷汗,绿萼却强撑着一动都不敢动,连痛呼都给生生咽了下去。
只盼望牧云安这股子无名火,能就这么消散……
许是见她不动也不说话,木头一般杵着,牧云安终是失了兴致。
她冷冷道:“捡起来。”
绿萼低头一般。
因地上铺着绵软的暖席,那茶盏跌落在地,咕噜噜地在地上转了几圈,竟未碎裂。
绿萼心下一松,连忙伸手去拿。
下一刻。
牧云安一脚重重地踏在绿萼手背之上。
“咔嚓”
一声轻响。
被绿萼握在掌心的茶盏,受不住大力,生生被牧云安踩碎。
尖利的碎片刺进绿萼掌心,殷红的血瞬间涌出,在暖席上染出一小片血迹。
绿萼痛得眼前阵阵发黑,身子直打颤,嘴唇都咬破了也不敢叫出声。
偏牧云安那只脚还在她手背上恶意地碾了碾,“小贱蹄子,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牧云安还想说什么,外面的金岚打帘子进来。
金岚:“大小姐,何必跟一个贱婢计较?仔细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得?”
她陪着笑上来扶着牧云安,“老爷夫人差人来唤您了,咱们赶快过去吧,别叫老爷夫人悬心。”
牧云安这才松了脚,她冷冷看着捧着伤手的绿萼,“这贱婢把暖席弄脏了,着她一个人刷洗干净,你们谁都不许帮她!
让她,用手刷!”
说着,才带着金岚去了。
临走时,连金岚都忍不住回头瞧了一眼。
昔日牧云媞在的时候,青樱、绿萼两个是她贴身的大丫鬟,在这府里的日子过得多风光啊,比她这个牧云安的贴身丫鬟不知强出多少倍!
可现在,牧云媞死得透透的,绿萼怕是这辈子都没了指望。
要不是大婚前忌讳见血,这绿萼怕早就被夫人、小姐寻个由头弄死了。
牧殊城的劲松院。
牧云安进得院来,向牧殊城、葛氏行礼毕,便把刚才李怀肃说云媞必死的话,重复了一遍。
“太子当真这么说?”
牧殊城披衣坐起,眼中仍有怀疑。
“爹,您就放心吧。
太子哥哥亲口说的,难道他会骗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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