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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楚熹走过去,挨着他坐了下?来。
院子里积满了厚厚的积雪,没有光亮的半夜,雪光却笼亮了半边天。
周边静谧无?声。
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跟她两个人。
祁商只觉心里面很平静,像是一下?子就抚平了他心底的毛躁,管理公?司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还身处娱乐圈,几乎一直都有突发状况。
一件事刚平息,另一件事就又起。
他作为公?司的决策者,从公?司成立的那一刻起,他就不能任性而为,凡事都要大局为重,遇到事也?决不能逃避,再棘手的事都需要他冷静的去处理。
时间久了,压力随之而增,不可能不疲惫的。
像是不断拉扯的橡皮筋,次数多了,总会失去韧性。
刚才处理完公?司的事,司机送他回去,问他是否回家?时,他几乎下?意识的跟司机讲,送他来虞楚熹这边。
来的时候,她工作室黑着灯,他倒也?不急,就等在门口,把玩着地上的积雪。
可能从那一刻起,他心里就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直到这会儿,跟她挨着坐在一起,看外面的积雪,她什么都不用说,就已经将他治愈。
有她在,外面纵然兵荒马乱,他的盔甲里却自有一方天地。
人一旦有了打从心底的依靠,在这荒芜嘈杂的世间,也?便有了不慌不忙的底气。
手里的热茶没那么烫了,祁商望着外面的雪地,抿了一小口,而后他随口聊了一句:“你这里还挺舒服。”
“也?很方便,早上出门工作,旁边就是我的工作室。”
虞楚熹补了一句。
怕吹着冷风,虞楚熹将一条薄毯盖到了两个人的腿上。
祁商捧着手里的杯子:“你倒是很会享受。”
虞楚熹挽住他的胳膊:“也?不算是,我夜里睡不着,就指着早上能多睡会儿呢。”
祁商将热茶放到一边:“我也?有熬夜的习惯,以后结婚了,三更半夜有我陪着你了。”
虞楚熹转头,望向他:“熬夜这种坏习惯,有什么好一起熬的?”
祁商眼尾藏着笑,坏坏的:“一起做运动?,出出汗,很快就能入睡了。”
他在她耳边呢喃道:“前几次做完,你不就直接睡着了吗?”
“……”
原来是这样的一起熬夜。
没等虞楚熹说什么,祁商又淡淡然的补了一句:“还是我帮你清洗的下?面呢。”
“……”
虞楚熹望着外面的积雪,他的话太?令人浮想?联翩,她脑海里瞬时浮现起,那些不太?好描述的画面。
门外不断有冷风吹过来,但可能房间里的暖气过于充足,虞楚熹只觉脸颊有些燥热。
祁商又端起热茶,嘴角含着笑:“干嘛不说话,想?什么呢?”
“嗯?”
虞楚熹单手覆脸,喃喃道,“没想?什么。”
那些画面她实在是难以启齿。
“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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