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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那封信,那信的外层我倒已仔细看过,很薄的一张,感觉不过一页笺纸而已。
封皮有火漆封缄,漆上更点有一个圆圆方方很是复杂看不出是个什么的印记。
信笺倒看得出保存的很是仔细,当日我接过这信时,外面是严严覆着一层防水的鹿皮的,里面竟是未浸有一点晕湿的痕迹。
信的内容我却是自然无从而知,既想不出也懒的多费心思在上面。
不论怎样,既是已做出了承诺,这一趟都城之行无论如何也是要走的。
这几天来,除了应付官府不时的传唤,我大多时间都用在了出行的准备上。
毕竟是路途遥远,所去的时日怕也不短,很多东西需要备着。
酒楼的事情自己也要有个交待。
更头痛的是母亲自从听闻了马贼之事便再不肯让自己出城,为了说服她同意我远行拜访名医的借口,很是费了一大番的时间与口舌……
房门&ldo;吱呀&rdo;一声被轻推开来,我转头看去,见着小桃正端着水盆由外走进。
&ldo;公子,该就寝了。
&rdo;
她将盆放在一边的木架上,绞了条热巾递于我。
点点头,我转身将箱子轻放到案上,接过她递来的布帕,走到水盆边。
简单的梳洗后,我继续回到案前整理着药品,小桃一边端着水盆往外走一边道:&ldo;公子,你歇着吧,一会由奴婢收
10、临行之夜
拾便是了。
&rdo;
我轻笑了一声,&ldo;差不多了,你等下也不用再过来了,早点回房去睡明早还要赶路呢。
&rdo;
&ldo;嗯,那好吧……那公子你也要早点歇息啊。
&rdo;见确是没余多少要整理的,小桃犹豫了一下,便点了点头,又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方关上房门去了。
打开医箱,我仔细将桌上理出的药品一一放于里面摆好,想着明日开始的行程,心思却不由有些飘忽。
当年,由于调任,崔府举家迁至了都城,此后便一直定居于那里。
这次前去王府送信,不知自己又会否遇到一些旧识呢?
将最后一个药瓶放进箱子,轻合上箱盖,我缓缓起身,走到床侧立着的一人高的平雕铜镜前。
镜面昏黄的底色,在明暗跳动的烛光下越发令人看不清镜中的容颜。
念着心事,我望着镜里那倒映的模糊晃动的身影,不禁思绪纷飞……
当年离开崔府时,我与小桃的年纪都尚小。
六年过去,如今无论是相貌身量都与当初有了很大的变化,我倒也不担心会被人轻易认出。
虽说自己眉目间是越发像了那位所谓的父亲了,但是以现在的男儿打扮,根本不会有人知晓了女子之身,又怎么会进而想到崔府失踪了几年的那个三小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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