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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星朗松下一口气,心想纪桓总算没多说阮雪音的事,却听得淳月继续道:
“不过君上此次为何指明珮夫人侍疾?她——”
她没再往下说,因为这层担忧自阮雪音入宫便广泛存在于顾氏皇族所有人心里。
一个拖长音的“她”
字已经表达了全部意思。
“姐姐放心。”
淳月看着他,点点头道:“那便好。
世事无绝对,尤其是本就没有定论的事情。
但多一层小心总是好的。”
顾星朗微笑,将藕粉桂花糕推至她面前道:“也就每月二十八姐姐入宫,朕才命小厨房做,快用些吧。”
淳月笑道:“说起来相府里真做不出这个味道,也不知是藕不对还是桂花不对。”
说着便拈一块放进嘴里。
“每次让姐姐带些回去,你又不要。”
“为了我喜欢吃这藕粉桂花糕,又不满意相府里做的,三年里纪平已经换了十几位点心师傅。
因着我上个月夸赞了新师傅手艺,总算消停些,若是见我从宫里往回带,说不得又要折腾了。”
顾星朗满意道:“纪平待姐姐很好。”
“他一直待姐姐好,少年时候便是,你尽管放心。”
此时四下无人,淳月在称谓上也放松些,“倒是你,我瞧着天长节夜宴上晚苓为你画那幅山河长卷,很是用心,你们,可是缓和了不少?”
顾星朗没有立实回答,他在犹豫是否将顾星磊案子的新进展告诉她。
除了晚苓,这件事合该她知道,但——
解释起来确实复杂,又要扯到阮雪音,且毕竟还未水落石出,于是只答道:
“确实好了些。”
淳月颇宽慰:“如此甚好。
去年她说要入宫,我也没多问,此事姐姐有责任。
还好她来了只是使性子,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她犹有余悸,叹气道:“她那时候钻牛角尖,若真要做什么,现在想起来也是后怕。”
顾星朗拍拍她手臂安慰道:“晚苓一向识大体,不会冲动行事。
你弟弟也不是普通人,懂得保护自己。
姐姐无须将所有事情往自己身上揽。”
“三哥离世已经七年,想来她也渐渐接受,不会继续偏激下去。
无论如何,少年绮梦,得偿所愿,姐姐替你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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