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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个月了,煮雨殿内每天传出的乐器声都不一样,大家纷纷猜测,瑾夫人是在排练筛选,不知到了天长节夜宴当晚,会拿出哪项绝活。
采露殿内却从始至终,每日每夜,都奏着同一支曲目。
白国民风淳朴热情,举国上下从女子到男子都能歌善舞。
而七公主段惜润是这一代年轻女子中的翘楚,据说一舞倾城。
当然便是如今采露殿的主人珍夫人。
而披霜殿一如既往的安静。
这让阮雪音有些不安。
如顾星朗所料,折雪殿走水之后,阮雪音出门的次数更少。
哪怕去月华台,也是夜深人静之后才出门,并且挑了一条,比之前六月雪长廊那条路,更偏僻的小径。
站在月华台上看以御花园为核心的各殿,煮雨殿有时到极晚还有声响,采露殿相对安静些,但也会隐约传出人声,想来段惜润到晚间还在排舞。
只披霜殿还如三个月前一样,大门紧闭,静得让人惆怅。
阮雪音不关心别人的事,尤其是她基本不了解的男女情事。
但他们俩的事不同,她为此花费了心血,甚至暴露了辛苦涂了三个月的脸。
顾星朗必须得感谢她,欠下这份人情。
那么纪晚苓就不能不用心准备天长节的贺礼。
他们俩的关系,必须好转。
尽管她也知道,自己这种一厢情愿的“必须”
逻辑非常可笑。
与其说是逻辑,不如说是愿望。
但人就是这样,某个愿望或念头一旦太强,便会在心里内化成非常合理的逻辑。
所以六月十八这天夜里,她终于没忍住问道:“珍夫人和瑾夫人都各有所长,那瑜夫人擅长什么?”
十几天过去,眼见阮雪音没任何动静,云玺有些焦虑,正想着今夜怎么提醒她一下。
她倒先关心起别人来了。
“奴婢也不确定。
去年天长节,后宫中只有瑜夫人一人,夜宴当晚,她送了君上一幅画,但——”
她欲言又止,终是放低了声量道:“君上打开后,脸色却不太好看。”
“那画上画的什么?”
“奴婢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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