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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阙十分怀疑:“你?”
“是,我。”
叶庭禾面无表情地说,“求她宣传的时候千万别这么说,我不想本色出演虚伪烂人,然后再被骂一次人设崩塌。”
“你好歹是个演员。”
罗阙说,“多少敬业一点,对角色多点爱好不好。”
“我是一个粉丝数倍杀你,人设崩塌必然反噬的流量演员。”
叶庭禾补充说。
在罗阙听到这句拉踩意味十足的话变脸之前,他迅速换了个话题,“而且谁说饰演一个角色,能跟角色共情我就要喜欢他,说不定就是因为能共情才讨厌呢。”
助理来给他们送伞,叶庭禾把猫还给老爷爷,跟他约好下次再来。
回去之后,井枝发现他和罗阙的关系慢慢地似乎有在好转,十分惊喜地跟任橘说咱们组里的男孩子终于长大了,闹矛盾也不需要大人来调节了。
叶庭禾正在化妆,无法动弹,被她揉了一把脑袋,很不满地喊助理把井枝弄出去。
语气明明很凶,井枝却心花怒放地走了。
罗阙冷眼旁观,终于发现此人虚伪的地方,私底下直呼导演大名,当面就叠字喊姐姐,恶不恶心。
偏偏他长得乖,和语言适配,井枝和任橘都很吃这套,好感度直升,没事就来逗他玩。
此人俨然要越过罗阙成为剧组新宠,十分阴险狡诈。
等了几天,终于来了一个晴天。
这天主要的拍摄场景集中在河边,李赋在河堤边写作业,一个女人从纸箱里钻出来。
她穿着和李赋一样的冬季校服,长发清汤寡水披散在肩,扭头看人时神情机警又天然,是很惹人心动的长相,但很明显不像个学生,李赋也没在学校里见过她。
李赋收起作业本,但她偏要凑过来看,不依不饶地说他算错了。
李赋躲不开,被她烦得没办法,摊开本子一步一步解下来,没好气地问她哪错了,她却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说原来是这样算的。
和她成为朋友之前,她总这样骗人,之后也是。
李赋偶尔会怀疑她是不是谁家走丢的傻子,镇子里的村落并不少,他也不是谁家都认识,但从没有人找过她。
到后来,就连是不是傻子都存疑,因为她过分聪明,李赋说过的话、背过的书她总能记得一字不差。
一个没有来历却过目不忘的人,她的脑子天然适合存放秘密。
李赋偶尔会跟她讲自己的事,比如奶奶某一天跟他说过自己可以离开这里去外面读书,可以见到他跑掉的亲妈,但又没了下文;比如他哪一门考试魏宁比他多3分,另一门自己比魏宁多5分;比如那个自诩老大的白痴又因为莫名其妙的理由找自己麻烦,要是他有小弟也要把他套进麻袋里揍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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