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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埋葬在此处的三人里,伏尘真正印象深刻的还是他的师父,冯渊。
毕竟师爷他没见过,母亲在他一岁的时候就去世了,真正陪伴了他整个童年乃至少年时代的,都是他的师父。
只可惜他的师父在五年前也故去了,此前伏尘一直没能抽出时间离开京都,故而师父的墓是他托人埋在此处的。
如今终于再见到师父,伏尘却并没有半分想哭的感觉,静静地望着师父的墓碑,伏尘没有说话,良久,他从腰间扯下了葫芦,将葫芦中的酒均匀的洒在了墓碑前。
当最后一滴酒落在墓碑前的那一刻,周遭的空气突然开始变得压抑,头顶的星空不知何时被一大片乌云所覆盖。
短短几息过后,一阵淅淅沥沥的小雨便落了下来。
与此同时,伏尘感知到有一伙近百人的队伍正从四面八方向他包围而来。
“我就说怎么这一路如此太平,原来你们是在这等着我呢。”
伏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来得好,师父,今日就让你看看徒儿我这五年到底有多大的进步吧。”
伏尘放下了酒葫芦,自背囊中取出了他的银色长枪。
当他转过身的那一刻,乌泱泱的黑衣杀手已经自四面八方冲他扑了过来。
宁远县城,萧北冥在经过了近两个时辰的了解后发现宁远县目前的情况并不乐观。
前任县令虽是个好官,但他就像一块镇纸,他在的时候纸张平缓,他不在了,风一吹这张纸就开始胡乱翻飞了。
这一点从那积压成山的案件卷宗就能看出来。
按照周处所说,前任县令在的时候,整个宁远县一个月能发生一起大案都算多的,平日里大多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立案都可以。
可就在前任县令离开的这十几天里,宁远县便接连发生了近十起大案。
其中最为恶劣的当属灭门案。
十天前,宁远县城东区的农户马家被人一夜灭门,只有马家的小儿子马冲由于那天晚上去朋友家里玩回家晚了才逃过一劫。
五天前,城西区的商户宋家同样被人一夜灭了满门,而宋家长女宋蕊因为去亲戚家串门活了下来。
两天前,同样是城西区的商户庞家也遭人灭门,这次比较奇怪的是庞家少爷庞波当时就在家里,他听到了凶手对他家人的残杀,但因为极度的恐惧他在床底下瑟瑟发抖的躲了一夜,直到天亮才敢出来查看。
既然是灭门惨案,自然得优先考虑这三个家族的共同性。
结果按照周处此前的调查,这三户人家平日里素无往来,彼此之间更是找不到什么关联。
马家是农户,平日里除了务农很少与人交往,生活低调。
宋家经营的是布料行,买卖做的比较大,是整个宁远县最有名的布料商贩,人际关系复杂,但和马家根本扯不上关系。
最后的庞家经营的是酒楼,规模中等,平日里只有一些熟客经常光顾,和马家与宋家也没什么来往。
这样三个看起来全无关联的家族全都被灭门,凶手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呢?
转眼已到了夜半时分,外面还下起了蒙蒙细雨,远方似有电闪雷鸣,昭示着天气的恶劣。
周处等人都已休息,只有萧北冥依旧还在桌案前沉思这三起灭门案到底该怎么破?
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伏尘的身影,但当他揉了揉眼睛,却发现眼前并无其他人。
“真是的,我怎么突然想念起那家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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