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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情人旅馆和商店一样,也鲜少有客人,蒋深甚至觉得夜晚下起雨来,连原本缤纷的霓虹灯牌都黯淡许多。
雨淅淅沥沥地下到周日,在这之前,蒋深都以为再难看到晴天,尤其是周五,明明已经约好,但蒋深等了一整天,直至放工,佟缜都没有出现。
下班前,蒋深还特意叮嘱值班的朋克男,有人找他请明天转告,没成想周六上工时,朋克男只是向他摇摇头。
坐在柜台前,望着雨中静寂无人的街,蒋深只觉得店外雨落下屋檐的声音格外吵人,天也过于灰沉了些。
直到晚上,雨才渐渐停了。
独自值班的周日夜晚没什么客人,雨后长街湿冷安静,无人走过,蒋深叹一口气,站起来,开始准备打烊。
蒋深知道今天不会有人再来,没什么情绪,只觉得明明没淋雨,但心好似在落雨中,被浸得透湿。
处理好,锁了门,他转过身,却猛地发现旁边有个人影。
“谁?”
蒋深一惊,下意识问道。
那人站在商店和旅馆之间的墙前,背对蒋深,静静地倚着墙。
他离路灯太远,蒋深等了很久,直到视线熟悉黑夜,才隐约看清他的身形,被深色夹克包裹,剪影般修长清瘦。
他没有回答蒋深的询问,可是蒋深已经快认出他。
蒋深走近了些,在一个得体的距离里,试探地开口:“佟缜?”
又过了好一会,这人才极慢地回过头。
真是他。
尽管夜色浓重,但蒋深仍能看出佟缜脸上反常的潮红,眼神也松松的,没焦距地望过来,他站直了一会,不稳地晃了晃,又重新倚回去,像喝多了酒,又像……用了药。
见到了放自己鸽子的佟缜,可他又是这副模样,蒋深一时心情极复杂,不知说什么好。
倒是佟缜先开口了,他仰起头,后脑抵住墙面,缓缓地说:“……不知怎么就来了。”
前半句他说得模糊,蒋深没听清,问他说了什么,他又闭上眼,不再说话了。
蒋深耐心地问:“怎么不进来店里?”
佟缜不语,蒋深又问:“是来找我吗,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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