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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公子未免太过儿戏了,婚姻大事,岂能如此说断就断。
&rdo;付淮安真是替温娴感到委屈。
这番话跟武安侯与侯夫人教训他的话术一模一样,第五辞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他颓废地锤锤后颈,吊儿郎当道:&ldo;我对待感情是挺儿戏的,你要是真为了温小姐好,那就赶紧入仕做官,只要挣到了好前程,不愁心上人不在身边。
&rdo;
付淮安闭眸不语,他今日可算是见识到这京城第一纨绔的风采。
&ldo;言尽于此,你好好温习。
&rdo;第五辞站起来,自顾开始整理衣襟,完了懒散道:&ldo;我下半辈子的幸福可全在你手上了。
&rdo;
他郑重地交代完,忽又觉得此话不太对劲,但也懒得再管,摇着扇子悠哉悠哉出了客栈,边走还边嘀咕:
&ldo;自来表哥爱慕表妹,风月话本诚不欺我。
&rdo;
第五辞回到茶肆,眼瞧着孟天翘着脚,听戏听到痴迷,他一脚踢到椅子腿上,大呵一声:&ldo;干嘛呢?正事不做了?&rdo;
孟天一回头,嘴里的红枣囫囵呛到嗓子眼儿,他咳得满脸通红,赶忙起身让位。
第五辞仰躺进靠椅,抓起旁边桌上的酒壶,豪饮一口,慢慢说:&ldo;你去打听打听温家小姐都喜欢什么,吃的喝的穿的用的,还有她最厌恶什么东西,事无巨细,最好都记录下来,我得好好筹谋筹谋。
&rdo;
又是喜欢又是厌恶,这小祖宗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孟天挠头,百思不得其解,张嘴正要询问,却被第五辞一个眼刀子甩过来,吓得立刻噤了声。
&ldo;小的这就去。
&rdo;孟天撒开脚丫便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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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飞快,到了月底,温娴照例出府要去铺子查账,京中三家商铺,皆是温娴生母窦氏遗留下来的嫁妆,除开被付夫人强要去的两家外,便就只剩下了一家。
温娴的外祖原是蜀州剑南一带有名的商户,不止生意做得大,还乐于行善事,在当地颇有些声望。
当年温绍元初中进士,甫一上任,便随钦差一道前往蜀州办案,路过剑南遇到了外出游玩的窦子鸳,两人一见倾心,再见倾情,三见互诉终生,最终窦子鸳不顾父母反对,孤身远嫁京城,却还来不及多享两天福,就在生下温娴不久后因病逝世。
彼时温娴年纪尚小,窦氏的一应嫁妆全权交到了温绍元的手里,可温绍元处理完窦氏的后事,没过半年便娶了现在的夫人付氏,付夫人嘴甜,吹吹耳旁风的功夫便哄得温绍元把窦氏最值钱的两家嫁妆铺子分了出来,所以事到如今,温娴也只收回最后的这家点心铺。
铺子位于京郊,但胜在地段尚好,又得温娴细心经营,收入很是可观。
温娴很早就出发了,到了店里,与伙计交涉完日常的开支,便开始核对上月的账目,这几日店里清闲,伙计们得了空都聚在一起嗑瓜子聊天,厅里全是嘻嘻哈哈的打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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