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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皇后知道了，只怕会怪罪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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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忙道：&ldo;姑姑所言甚是，奴婢亦不敢教大人担不是。

芸儿年纪还小，奴婢也还要再服侍一两年，大人可慢慢要不迟。

&rdo;

我淡淡一笑道：&ldo;嬷嬷放心，我很喜欢芸儿，姑姑不说，我也会尽力照拂。

&rdo;

李氏感激道：&ldo;多谢大人。

&rdo;这才命芸儿起身。

我又道：&ldo;玉机也有一事要请教嬷嬷。

&rdo;

李氏道：&ldo;不敢。

&rdo;

我笑道：&ldo;嬷嬷与我往日虽见过几面，但从无深交。

且嬷嬷服侍殿下，又能在皇后面前说得上话。

芸儿的事，怎不求皇后，反倒托付于我？&rdo;

李氏叹道：&ldo;大人既问了，奴婢不敢不据实以答。

这是因为芸儿还小，奴婢若去求皇后，皇后纵然开恩，多半也是遣她去服侍别的皇子公主，孤身在别宫，难免要受气。

如今选了大人进来，大人读书明理，芸儿跟随伺候，多少也能学个眉高眼低，倒比服侍皇子公主好些。

奴婢的兄嫂生前只留下芸儿一个孩子，因此奴婢只得斗胆来求大人。

失礼之处，望大人恕罪。

&rdo;说起身故的兄嫂，李氏举帕拭泪。

我笑道：&ldo;嬷嬷自有长处，怎见得就得不到皇后和殿下的欢心呢？来日方长，嬷嬷万不可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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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面色一黯：&ldo;奴婢能有什么好处呢，不过每日在殿下睡前，给殿下说个故事。

奴婢也没什么见识，除了那几个孝子贤孙的，也实在没什么可说的，殿下早就听絮了。

&rdo;想是王氏知道李氏无甚能为，所以准她睡前在高曜床头逗留片刻，白日里贴身服侍的事情，从不让她经手。

洁白的指尖沿着青瓷茶盏上蜿蜒的糙藤慢慢打圈，我不禁笑道：&ldo;嬷嬷既坦诚相见，玉机便直言不讳了。

嬷嬷好像很怕王嬷嬷，这是何故？&rdo;

李氏苦笑道：&ldo;大人初入宫，还有所不知。

虽然都是辱母，可一来她是皇后的亲戚，二来她的当家还做着官，所以殿下身边的人，没有不忌惮她的。

因她服侍殿下忠心妥帖，殿下也依赖她，皇后便只认她一个。

去年一个小宫女大着胆子告过一状，皇后并不理会。

那小宫女反被她百般折辱，最后还是陆贵妃看不过去，将她带去了东宫。

因此大家宁可忍耐些，也不去招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