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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尔便进来望见男女相对之幕,他目光一凛,启唇犹豫道:“这...怎会有,会有男人在这。”
他望向许临清,眸子闪烁,接着问道:“是小姐让他进来的么?”
他方才不过站的远些,竟让他溜了进去。
许临清刚想解释,脑海中浮现起他前些日的游玩无虞、抒意畅快,又想起他近日的疏离与挣扎。
干脆道:“嗯。
夜深了,回去睡吧。”
齐尔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要不然他怎能听到小姐亲口说此男子是在她应允之下入帐,甚至在这晦暗的毡帐之中,他们会做什么,做了些什么。
他狼狈的别开目光,嘴角发白似乎要被咬出血来,他听见胸腔中抽动的疼痛,呼吸不知觉的急促几分。
小姐的语气仍旧温柔,说出的话却像匕首一般插进他的血肉中。
要他回去,是嫌他碍事吗?夜色如墨,他连地上这个赢了自己的人的样貌都没有看清。
他心如刀绞,强作无事的挣扎道:“小姐,您喜欢他么?”
或是不喜欢也可以放纵的欲望...
许临清闻言怔愣,错开黑夜中他幽深的目光,旁观冷眼道:“这与你无关,齐尔。”
既然已经做出决定,便要践行,不对吗。
扔掉的荷包,疏离的态度,他不是做的很好吗?她疲惫的想从泥泞中抽身,她能感觉齐尔对自己的影响,能感受她对齐尔的纵容、放任,但既然他已经放下,她又何苦作恶人拘迫。
干脆一点,要断便断。
只是齐尔走后,她内心悄然塌陷了小块。
“我是不是做错事了?”
白音犹豫道,他声音低柔,是让人无法讨厌的顺从。
“不管你事,出去罢。”
许临清下了逐客令,白音也只好咽下他并非认错人的话,一步叁回头的走了。
“等等。”
女子突然又止住他,疲惫浅淡道,“去旁边榻上做会,等会再出去。”
齐尔前脚刚走,他后脚便跟上,如何叫人信服。
她见那人依言照做,一抹人影乖巧的坐好,她的脑袋昏沉,本想等他走了再睡,可抵不住黑沉的梦魇,坠入睡眠。
听着女子轻浅、规律的呼吸声,白音局促的揪着衣角,落寞的坐在榻上,待到外间渐渐有昼光,他便起身借着外头的光线最后瞧了眼女子,随后离去。
与他同样一夜未眠的,还有站在帐外远处的齐尔。
他真宿在她房中,一整夜。
齐尔双腿灌铅,麻木的望向女子所在的毡帐。
他不敢上前,不敢触碰那个答案。
这一刻,他很想亲自问小姐有无喜欢过自己,哪怕只有一点点。
他故作坚强,故意疏离得到的不是解脱,而是愈深的痛苦。
他心里无比的渴求一个她亲口说出的答案,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死心,才能解脱。
不过上天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意外陡然发生。
许临清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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