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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敬先生骑小敬马,再合适不过。
浮云卿原地跳了两百下,一面说话,一面跳索,当真是件累人事。
言讫呼哧呼哧地叉腰喘气,捶着酸疼的腿肚,踱到廊下,欹着廊柱歇息。
“有骑马场的那片地,不正是新宋门外东南头嚜。
嗐,您直言东南头不就好啰。
难道是不分东南西北?”
卓旸捡起被浮云卿扔在地上的麻索,笑道。
浮云卿倏地被戳中秘密,惊得瞪大双眸,心里慌忙想着回话。
再转念一想,按卓旸的脾性,她说矢口说不,他必得回以更多诨话。
干脆爽快承认,打他个措不及防。
浮云卿挺直腰杆,“你说得对,我素来分不清东南西北,只知前后左右。
怎的,你看不惯?”
卓旸不曾料想她竟应下了话,一时瞠目结舌,不知怎样回怼。
又转念一想,浮云卿心里认定他会回怼,故而反着套路说话。
那他索性也学她的反套路,和颜悦色,安慰道:“没事,既然分不清,那臣教您认清。”
话音甫落,他手里揿紧的那根麻索,乍然甩向周遭。
说的是玩笑话,可做起来后,卓旸变了心思。
揿着单头麻索,麻索便化身一根能将皮肉打开花的蛇鞭,“啪”
地甩到一株泡桐树上,泡桐花瓣顷刻不迭洒落。
“这个方向,是东。”
卓旸说道。
几瓣泡桐花顺着扑簌簌的风,飘到浮云卿夏籥衫上,顺着光滑的绸料,落到她手心里。
再甩及一从翠竹枝桠,荡起轻飘飘的青翠竹叶,哗哗地往竹下花坛里落。
“这个方向,是西。”
复而扬索,甩向敞开的支摘窗。
麻索旋出一道迅疾的风,旋向一动不动的支摘窗。
风声颤得窗扇雌懦地往里收了收。
“这个方向,是南。”
末了甩索,将泡桐花与翠竹叶,就几两风,掺和成一道美丽的漩涡。
卓旸利落地抬腕,将麻索精准地掷到蔑丝箱儿内。
麻索头栓在箱盖上,箱盖被麻索下落的力一拉,“砰”
地合上了盖。
花叶漩涡将浮云卿与卓旸纳入其中。
卓旸侧过身,正面浮云卿。
“这个方向,是北。”
他在她面前站定,她站的地方,是他指的最后一个方向。
浮云卿久久未能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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