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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飞只觉得眼前一黑,实验室白色的墙壁上突然出现了两尺宽的黑洞,一股巨大的吸力传来,刹那间他便进入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
他只觉得自己仿佛坐上了滚动拖拉机,剧烈的颠簸下只能感受到周围急速划过的气流......
奥地利帝国布尔诺市郊。
一座静谧的修道院正沐浴在阳光之下,建筑风格是典型的哥特式与巴洛克式的融合。
其尖顶和精致的石雕在蓝天的映衬下显得尤为引人注目。
阳光洒满了修道院后一片小小的的豌豆田。
金黄色的光芒在微风中摇曳的豌豆植株上舞动。
这里的空气带着泥土和新生叶片的清新味道,豌豆花朵在阳光下轻轻摇摆,展示着它们那白色和紫色的花瓣。
豌豆田被划分成整齐的区块,每一块都种植着形态、大小,颜色各异的豌豆。
天空中突然出现一个黑洞,紧接着陈飞就以自由落体的形态俯冲地面,以25kmh的速度落在了豌豆田中间(请问陈飞下落的高度是多少?)。
好在有一大片豌豆充当了垫子,陈飞没有当场去世,险些达成系统隐藏成就——最快下线的穿越者。
全身传来剧烈的疼痛,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他缓缓睁开了双眼。
一位中年男子正在豌豆田的另一头焦急地向这里赶来,那人穿着修道院的僧侣袍,领口金色的十字架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好看。
头戴圆顶帽,手持笔记本,还带着熟悉的黑框眼镜,豌豆在风的吹拂下在他的身边摇曳。
从高中开始就被孟德尔遗传定律支配的陈飞意识到,他此行的目标应该是——格雷戈尔·孟德尔。
好不容易看清了来人竟是大名鼎鼎的孟德尔,陈飞正打算激动地爬起来质问一下为什么遗传考试会出的这么难,却只感觉一股困倦感传来,很快就两眼一黑,晕倒在了豌豆田里。
朦胧间,隐隐听到身边一个中年人轻轻地碎了,噢我的上帝,这个该死的家伙毁了我好几株豌豆。
陈飞的意识逐渐恢复,他缓缓坐起,视线慢慢适应了房间内微弱的光线。
这是一间简单而典型的居室,木制的构造让整个空间散发出一种原始的安宁。
房间并不宽敞,大约只有二十多平米,但布局井然有序,整齐的书架上,放着好几本圣经。
房间内摆设着一张木制书桌和一把椅子,桌上散落着几本厚重的书籍和一些笔记本,书页上密密麻麻地记录着手绘的植物图示和一些数据。
靠墙的位置放着一个简单的木衣柜,门微微打开,露出几件素净的修道士袍和一些布料。
墙壁上挂着一些宗教画像和十字架,窗台上则放着一些园艺工具,如剪刀和铲子,这些想必是用来养护花园中的豌豆植株的。
窗外是修道院的花园,可以看到外面的豌豆田在阳光下摇曳。
就在这时,门轻轻开了,一个穿着简朴修道士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些豌豆荚。
“外乡人,你是谁?你是怎么进入我们修道院的?”
他的声音虽然温和,但却带着一点防备和严厉。
陈飞深深吸了一口气,先前的撞击让他的身体疼得发抖,尽管如此,他努力将自己的身体撑起,以展示出一种尊重且友好的姿态。
他目光直视那位中年男子,试图从这位看似简朴却自有威严的修道士面前寻找理解与支持。
“我叫陈飞,来自……一个很远的地方。”
陈飞声音微弱,脑子却飞快运转,努力让自己的解释听起来合理,“我来自东方,我本是跟随前往法兰西的丝绸之路商队来到这里,途中遭遇了劫匪,一路逃到了您这里。
我并非有意打扰,这一切都是一场意外。”
似乎狗系统还是干了点人事,虽然孟德尔说着一口流利的德语,但陈飞就好像被系统加了点一样,不仅能听得懂孟德尔的话,自己想要脱口而出的中文,也被自动替换成了脱口而出的德语。
那位中年男子眉头微挑,他环视了一下房间,随后目光又落回到陈飞身上。
他看了看陈飞破烂的衣物和身上散落的豌豆,表情从怀疑逐渐转变为思考,似乎在权衡陈飞话语的真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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