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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活着本就并非为了自己一人,或为父母,或为友人,或为爱人,或为国为民,岂能独善其身?
人活着也不能仅靠自己,虽然向往永矢弗谖的隐士生活,但他既然生在天家,享受了世间独绝的富贵与权力,便不可随意弃了他对天下黎民苍生的责任。
他的心态在夔州百姓聚在城外救火,在夔州百姓以身设局捉拿贼人的时候彻底地变了。
他不再满足于做风流懒散的王爷,他想为封地之上的百姓带去安宁与自由。
一阵啼哭声打破了刹那的寂静。
在陈曦文到达前,江欲雪学会了正确抱小孩的方法,接过了那个婴孩。
或许是因为方才的齐声呐喊,现在这婴儿终于是醒了,正大声哭闹着,想要寻找娘亲。
一时间,人群里传来低声的议论声,他们都对蜀王身边抱着小孩的女子感到好奇。
毕竟蜀王并未娶妻,也未曾听过他有什么妾室跟着一同赴蜀。
他离开京城也不过月余,怎会突兀多了个小孩呢?
还是陈曦文率先反应过来,再次谢过元晗引之后,便疏散了人群,指挥群众都赶紧回家收拾一下,鸡公山的善后工作日后再进行。
江欲雪异常窘迫,轻轻摇着那婴儿,试图让他安静下来。
元晗引也走过去,做着鬼脸,逗弄着那婴儿。
可是一个才几月大的婴儿哪懂这些,仍是不歇气地使劲哭着。
江欲雪扭着眉头,说道:“我想,他可能是饿了……”
元晗引呆滞,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道:“那我们还是在这里等他的母亲来吧。”
好在那妇人虽是不敢靠近王爷,但她看见了立在一旁的杜扶仪,将事情告知于她。
杜扶仪过来,将孩子抱还给了那妇人。
事情已了,夔州在陈曦文的安排下很快恢复了往常的秩序。
只有城外的鸡公山仍然满目疮痍,等待修复。
但是好在此地的匪徒已灭,想来恢复生机与活力也指日可待。
回到驿站,元晗引吩咐钱租赁了三辆马车,明日一早便离开夔州,去往蓉城。
今晚,陈曦文邀了元晗引和江欲雪一起再去家里做客。
不同的是,这一次他们不必再担惊受怕,而是可以堂堂正正地吃酒畅聊了。
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这次元晗引没有喝醉。
但是当他向陈曦文等人告辞后,去杜扶仪那边接江欲雪时才发现,江欲雪竟然喝得个不省人事。
他无奈地从杜扶仪毫不忌讳的打量的目光里接过了歪歪倒倒的江欲雪。
杜扶仪虽得知了眼前这人正是蜀王,但还是不客气地说道:“还请蜀王殿下好好对我们雪儿,若是她受了苦,即便上刀山下火海,民女也要为雪儿讨回公道。”
为了早些回去,元晗引点点头,承诺道:“夫人不必担心,雪儿也是我的朋友。”
告谢之后,元晗引搀着走路都走不稳的江欲雪,慢吞吞地走在路上。
“我不想走了。”
走到一半,江欲雪忽然闹着脾气,蹲在地上不肯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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