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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定睿瞪着她不语。
涂严坐起来,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小鼻子蹭蹭他的鼻子,用宠溺孩子一样的语气缓缓的开口,“我不否认他喜欢我的事实,不过我不喜欢他,并且很郑重的告诉过他我心里只有一个叫胡定睿的家伙,这家伙体型太大沾满了我的心,别人再也进不来了。”
夕阳的余晖打在她的脸上,金色的光熠熠发亮,而他的眼里,在容不下任何美景,只为这一个人驻足停留,依旧如故。
同样的夕阳西下,大的图书馆前门是一条种满了梧桐树的大道,胡定睿刚出图书馆,就被涂严截住,在她那动人心魄的笑容之下,说着动人心弦的话,她说:“喂,我发现我最近除了想你的脸干不了别的事,我脑袋太小,不能老这么想你,你快从了我得了。”
胡定睿记不得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的了,只是那夕阳余晖下的笑脸,还有那嚣张跋扈的样子,怕是这辈子都忘不掉。
那时候的涂严像是个有颗狐狸心的老虎,霸道的根本不需要他的回答,两步上前,重重的在他下巴亲了一口,“亲也亲了,你是我的了,就这么定了。”
说罢,三两步的跑开,再回头,见他还是傻兮兮的站在原地,笑的前仰后合,毫无形象。
他后反劲似的有些羞恼,可是却怎么也移不开眼,看着她跑走的背影,心跳加速。
以至于,从一开始就爱着她的张狂劲,哪怕明明是她不对,他也愿意腻宠,放任着。
双臂用力,将涂严带进怀里,亲吻着她的额头。
金光退去,夜风徐徐带着凉意,拍拍昏昏欲睡的涂严,“回去吧,明天还要进公司的。”
涂严眯着眼点头,身子却是一动不动的偎在他怀里。
直到听见他宠溺的低笑,才圈住他的脖子,低低的说:“背我。”
伏在他的背上,涂严睁开眼,心里满满的悸动。
六年前的她,每次都耍赖般让他背着,看着周围或羡慕或嫉妒的眼光,她像公主一样骄傲的无声宣示着这个男人是我的。
一别六年,她是否还能那么自信的宣示主权?
酒店里的人自然是认识涂严,看见她伏在胡定睿的背上,多是好奇的张望,却不敢多言。
二人进了房,胡定睿把她放在床上,摇摇头拍拍她的脸颊,“别装了,我要走了,你好好休息。”
走?——她立马睁眼,拉住他的手,“不留下?”
多么暧昧的挽留。
“嫣予今天回国,我要是不回去,她会闹的。
再说,有些事也要跟她说清楚。”
涂严一听驰嫣予的名字,脸马上就拉了下来,起身抱着他的腰,一副妒妇的表情摆了出来,“你叫她‘嫣予’?叫那么亲热干什么?再说,凭什么她回国你就得回驰家?明知道她对你有企图,你还回去,不是送羊入虎口?”
胡定睿带着戏谑的大笑,“我留下才是羊入虎口吧!”
奸计被说穿,涂严立马恼羞成怒,张牙舞爪的去扒他衣服,“那我就吞了你这只小羊羔!”
嬉笑怒骂一阵,再玩下去就真的着火了。
胡定睿果断的用蛮力制服女色狼,“今晚真的不行,我不想让嫣予在别人口中知道咱们现在的关系,还是我自己告诉她比较好。
新予去了之后,她也就我一个算的上的亲人,我只当她妹妹,没别的。”
“知道你跟她没别的,要是真有别的,我早整死她了。”
涂严嘟着嘴,吃起醋来还是那么彪悍。
揉揉她已经乱了的长发,按着她躺下,盖上被子,“睡吧,看着你睡了我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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