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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嵘诧异道,“看不出你竟会同沈家沈鸢有所牵扯。”
“我知你对婉怡无意,我与父亲也从未想过强求。
只是以你我交情,我得好心提醒你一句,沈家如今可是个麻烦。”
“你可别惹火上身。”
卫驰侧头,冷觑他一眼。
他不过是见她可怜,好心暂留,远不到叶嵘所说的那般情深义重。
“我同沈鸢,并非你话中所言关系,”
卫驰寒着嗓音,“不过还是多谢叶兄今日的一番言语,你也给叶婉怡带个话,先前西市之事,到此为止,往后别再做出手伤人的事情了。”
卫驰说完话后,未做停留,只转身迈入将军府大门中。
什么西市?什么出手伤人?这事怎么越说越复杂了?
劝解之言原本只是随口一说,叶嵘并不觉得如卫驰这般冷心冷性之人会对任何一个女子格外上心,可他方才几句话,分明是在袒护那沈家女。
有句话叫欲盖弥彰,叶嵘看着卫驰离去的背影,没再上前,只无奈摇了摇头,看来婉怡的亲事,真该提上日程了。
**
沈鸢半倚在床榻上,随手翻一本趣闻杂记。
高热虽退,但风寒却未好全,午后刚睡醒时,听到银杏报来的消息,精神还算不错,此刻天黑下来,难免觉得四肢酸软,困倦无力。
可心中惦记着未完之事,无法安心入睡,只强撑精神在房中静静等待。
“银杏,眼下什么时辰了?”
沈鸢开口问道。
“回姑娘的话,戌时三刻。”
“主院的灯可亮了?”
沈鸢又问。
银杏就知道姑娘想问的是这个,她早打探过了,今日卫将军天未黑透就已回府。
卫将军鲜少这么早回府,银杏原以为他是惦记姑娘病情,方才如此,心中还为姑娘欣喜了好一会儿。
没想卫将军自入了主院之后,便一步都没踏出,直到现在。
银杏心中自是记着姑娘午后的吩咐,一直没敢说,这会儿又听姑娘问起,只能如实道:“亮了,酉时未到的时候,就亮了。”
沈鸢心中一紧,原以为他对自己生了些许怜惜和好感,今日会主动前来,没想却还是料错了。
沈鸢心不在焉地翻了一页书,觉得愈发琢磨不透这个男人了。
原以为他块冷心冷性的石头,他却主动帮父亲寻了太医入狱治病,但当她以为他对自己起了些好感,想要“乘胜追击”
的时候,他却又停驻了步子,好似对自己又疏远了。
沈鸢将手中手册阖上,既是琢磨不透,那便只能用自己高热刚退的心,再次去捂热他了。
……
暮色渐沉,天边光亮逐渐散去,退作灰黑一片,院中灯火陆续亮起。
卫驰鲜少这么早回到府上,今日也说不上是为何,总之一路纵马疾驰,就在天未黑时,赶了回来。
步入将军府大门后,原打算去毓舒院一趟,然脚步迈开的一瞬,脑中回想起方才门外叶嵘的那一番话,不免又停顿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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