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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喝了那副汤药为何会如此?”
云承月怒道。
陈御医忙上前搭上我的脉搏,许久方道:“回王爷,夫人本就身体虚弱,媚毒刚解便身染风寒,下官那副汤药本是驱寒之效,断然不会导致夫人如此症状。”
“既是如此,为何她会吐血?”
云承月愕然道。
“夫人脉象紊乱,且内血四处冲撞,吐血应是因此而起?”
言罢,陈御医欲言又止。
云承月会意,二人一前一后退出屋去。
莫非我得了不治之症?
我妄图强撑起身子,却不想浑身的骨头似散架般,毫无半点气力。
心底一片凄凉,莫非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究竟我以前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老天竟要这般对我?
我立于枝繁叶茂的梨树下,望着满地的残碎落花,才几日不见,竟是这般境地,心中一时间溢满苦涩。
繁华落尽,我的生命是否也到了尽头?
几日来,我夜夜都会重复那同一个梦,纳兰依依,恐怕此生你我是无缘相见了,我亦永远不能知晓你是否真的是我的亲娘。
已是末春,微风袭来,我仍是感到彻骨的凉意。
这便是生命枯竭之前的征兆么?
我拾起地上的一瓣落花,轻轻吟道:
“试看春残花渐落,
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
花落人亡两不知。”
身上的寒意愈来愈重,胸口愈觉憋闷,我不由深深吸口气,却觉胸口的憋闷愈发严重,我忙掩袖轻咳几声,却不料水袖之上竟是血迹斑斑。
我果真是病入膏肓了,心中愈发凄凉。
“雅儿。”
我柔弱的身子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他轻轻的将我脸颊的碎发捋于耳后,“今日都做了些什么?可有想我?”
我不语,只是不着痕迹的将染血的那段衣袖掩好,将头埋在他温暖的胸口,就这样静静的待着。
自那日陈御医为我诊病后,他每日必会前来陪我待上半日,一贯的冰冷亦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温柔与呵护。
我心知这是他弥补之举,可是弥补又能如何?弥补就能留住我即将逝去的生命么?
“明日我想去礼佛。”
自打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以来,这个念头是愈来愈强烈。
“你的身子……”
云承月欲出言阻止,却被我用手掩了口。
“我的身子我清楚,不碍事,或许佛祖会怜我,病好了亦说不定啊。”
我冲他淡然一笑。
心中却是凄凉无比,我,只是想在临死前向佛祖忏悔,或许我真的曾经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此番才会造得如此报应。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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