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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落玄风出手相助,我们便胜券在握。”
身为风落祭司,他的本事不容小窥,区区一个落玄晨,对付他应是不在话下,只可惜他身为风落国人,又司重位,于情于理都不可能与风落为敌。
除非将落玄晨大权收回,抑或是将其打成叛党,玄风相助尚有可能。
倘若落玄晨举兵进犯,那暮千野定会趁虚而入,而此时便正是兰博云夺权的最佳时机。
我越想越觉心惊,怪不得玄诗韵会欣然应允对我加封一事,显然她早已另有打算,派我出兵绝无可能,那究竟她打的是何主意?
“馨儿可是想到些什么?”
云载天道。
我点点头道:“如今云承月不在你身侧,朝中又无十成可用之人,倘若我再离开,那恐怕兰博云便会谋权篡位,如此一来内忧外患,分身乏术,你这皇位恐是难保。”
云载天登时变了脸色,凝眉不语。
事实确实如此,玄诗韵本乃云载天生母,如今却与兰博云勾搭成奸,权倾朝野,倘若再起战事,腹背受敌,云家江山定然不保。
而云载天身为天子,既不能以御驾亲征为名远离云城,又不能坐以待毙,这般境地着实令人左右为难。
“此事容我再想想,最好有个两全之策。”
我轻叹口气,接过云载天手中的瓷碗,一饮而尽。
现下最为重要的便是,先将身体养好。
日子一天天平淡过去,每日我药不离口,因伤口未愈,我只能慵懒的躺在床上胡思乱想。
每每忆起那日兰博云的模样,我总觉有些异样,往日的他虽也那般妖媚,但妖媚之余尚待几分邪气,而那日见他,身上的邪气却不见,换而代之的是另外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反复冥思了几日,我仍是无法理出其中头绪。
而那日他所出的招式,我竟从未见过,虽是如此,但我却能感觉那招式定是冷心绝情剑中的一招,因那剑势,还有那威力,连我都如此不堪一击,世间除了冷心绝情剑外,恐怕并无其他。
只是那招式着实眼生,我都不曾见我娘使过。
莫非?我脑中灵光一现,身上不由竟泛起一层冷汗。
莫非那是冷心绝情剑的第九重,抑或是第十重?越想我越觉可能,我与我娘的冷心绝情剑都已练到第八重,而前八重的威力都未达到如此地步,莫非真的是我并未见过的最后两重?
可是,我曾听娘提起过,冷心绝情剑自古至今都未有人练得到最后两重,都无人能参透最高境界,兰博云又怎会练成?倘若他真的侥幸练成,那杀他岂不是比登天还难?
正苦思间,只见烟儿慌慌张张跑上楼来。
“公主,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何事?如此慌张?”
“奴婢方才听侍候皇上的刘公公说,有个什么风落的使者前来,向皇上下了战书,据说是因为公主您悔婚。”
好个落玄晨,果然不出我所料,以我跳崖悔婚为由出兵云月,不过速度确实快了些,我还未做好万全应对之策。
“想不到数月未见,淑仪公主的架子是越来越大了,竟让哀家亲自前来探望。”
玄诗韵的声音蓦然响起。
“母后言重了,儿臣身体未愈,自是不能向母后请安。”
我言语冷淡,心中的恨意已一点一点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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